她不愿在沉浸在这般忧伤的气氛之中,即便秦羽涅不说,她也明白,若是她亲耳听了,怕是又会眼睛发酸了。
“今日早朝如何?”刀鸑鷟话锋一转。
“在博义发现的证据已经呈上。”顿了顿,“父皇将此事交给我负责。”
“皇上到底是最为倚重你的。”刀鸑鷟看的出,即便是此次贤妃的事情在前惹得皇帝大怒,但对于秦羽涅,皇帝依旧是十分疼爱的,能够在在位之时便想将皇位传给他,可见对他的重视。
“不过是朝中无人罢了。”秦羽涅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其余的几个皇兄若不是心思不在这上面,便是如同大皇兄在时那般。”
刀鸑鷟明白,皇帝的儿子,除了秦羽涅和安永琰之外个个都无所事事,全然没有皇子该有的模样。
虽然安永琰心术不正,但好歹不是个草包。
想到安永琰,刀鸑鷟又立刻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出去。
“你打算如何查起?”
“月浓姑娘曾给过我一张字条,上面有钱宴通州一位好友的姓名。”秦羽涅解释到。
“你打算找那位人来?”刀鸑鷟追问。
秦羽涅点点头,“未尝不可一试。况且这作假的账目经过谁人的手,一查便知,顺藤摸瓜,背后的势力也藏不了多久了。”
“如此甚好。”刀鸑鷟顿了顿,继续道,“对了羽涅,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她自从戚贵妃宫中出来便觉得头疼欲裂,再加上遇上安永琰一事,以至她险些忘了戚贵妃与她谈论的事情了。
“何事?”
刀鸑鷟从他怀里出来,抬首望着他道:“是关于云苍阑的。”她将今日在戚贵妃宫中所闻一一告知秦羽涅。
“没想到戚贵妃这么快便有了消息。”秦羽涅剑眉微蹙。
“羽涅……”刀鸑鷟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垂眸,刀鸑鷟犹豫的神情看在眼中。
“羽涅,其实今日我遇见安永琰时曾问过他这问题。”顿了顿,“而他也回答了我。”
“他怎么说?”
“他说云苍阑的确与皇后一族联手。”刀鸑鷟静静地观察着秦羽涅的脸色,“我想……”
“你说罢。”秦羽涅朝她柔柔地一笑,“傻瓜,在怕什么?”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从安永琰那里解决此事。”刀鸑鷟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秦羽涅的眸色果然变得有些暗了下去,片刻后,他道:“不是不行,但由我去向他说。”
“羽涅我……”她话音未落,秦羽涅便抬眼将她要说的话瞪了回去。
“没得商量。”第一次,他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强硬。
刀鸑鷟唯有点点头,乖顺地一言不发,但过了片刻仍旧忍不住,“可是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帮你。”
秦羽涅终是无奈地笑着摇头,“我拿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剥开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轻轻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鸑鷟,累了就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