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刀鸑鷟不满,他道:“姐姐就是太过宽容大度,她能够忍受,我却不能!”
“那你要怎么做呢?”刀鸑鷟抬首,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我要去找姐夫!”靳含乐气势汹汹,说着便要去找秦羽涅。
“你最该做的,是不要伤害你的阿姊。”刀鸑鷟冷着脸,如此说到,言罢,她便径直从靳含乐身边走过,头也不回,也不顾靳含乐在她身后的呼喊。
后来,她好似听见有婢子过来说是王妃让靳含乐回正堂去,那脚步声便逐渐远了。
刀鸑鷟平复心绪,穿过长廊,来到了通往秦羽涅屋子的道路,这路她平日里常走,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走的如此艰难。
每一步都好似在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如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秦羽涅。
终于,走至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叩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却久久无人来为她开门,她站在寒风中,忽然觉得鼻酸,就在她的手要放下时,忽然听得门内传来一声,“进来。”
刀鸑鷟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扉,低着头踏入屋中,转身将门掩合上,却是久久不再有动作。
像是在准备着什么一般,片刻后,她才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秦羽涅在案几前阅读书卷的身影,他右手执着书卷,目光一直落在书本上,根本没有向她看来。
她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童般垂首,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时不时地抬眼看向案几前的秦羽涅,却见他毫无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看向地面的眸光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变得如这般爱落泪了。
心中的苦涩好似能够聚集着捏出酸水来,被逼的艳红的眼角旁竟是坠下几滴泪珠。
她抬起手想要将自己眼中的泪擦尽,却不想刚刚抬手,腕子便被人抓住,她抬起头来一看,不知何时秦羽涅已站在了她的跟前。
“哭什么?”他低声问她,带茧的指腹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摩挲,抹去了她滑落的泪珠。
“羽涅......”他愈是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看她,她愈觉着心中酸涩,泪水好似决堤一般地不断向外涌出,饶是秦羽涅也难以止住她的泪,“我......我错了......我本是想问他一些问题......只是难以挣脱开来......我......”刀鸑鷟语无伦次着却仍要解释。
秦羽涅一把将她搂过,抱在怀里,“是我不好。”顿了顿,“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在看见那一幕时,心中只痛恨自己无法时时护她周全,让她受了委屈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向她表达自己的内心。
自责和内疚将他的心占满,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在自己如此失责的当下该如何去安抚她,却没想到演变成了如今这样......
他将刀鸑鷟横抱起来,走至软榻边坐下,刀鸑鷟搂着他的脖颈,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间。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
两个人就这般静谧地坐着,秦羽涅的眸光望向远处,不多时便感到刀鸑鷟的呼吸渐渐地均匀起来,低首一看,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