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执着于最初的那个问题。
“呵呵呵......”太后忍俊不禁,“告诉你也无妨,此次的事情闹得这般大,哀家想不知道也不行,哀家猜想你许是这几日会来哀家这里,所以日日派人出去迎你,今日终于将你迎来了。”
“原来如此。”秦羽涅听后也不禁低垂眼睫,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正是。”太后此时却挥了挥手手,示意两旁侍候的婢子都退下,待她们离开后,她才又开口道,“昀儿,将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情同祖母好好的说说。”
秦羽涅虽不知为何太后要将所有宫婢内侍挥退,但他细想一下,便能明白,或许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里,有一些太后早就预料却不能被旁人听去的言语。
他点点头,缓缓开口,向太后将这几月的事情都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待他说完后,已是日沉西山,暮色四合。
斜阳从窗棂的一角照射进来,铺洒在墨色的案几之上,镀上一层昏暗的金橘色冷光。
“这么说,你已与刀姑娘结合?”太后最后问到。
秦羽涅一愣,点了点头,“是。”他对于太后,向来无所隐瞒。
“昀儿,你过来。”太后闻言后,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敛衣起身,向着内殿之后走去。
秦羽涅虽心下疑惑,但仍起身跟随在太后的身后,一路至了内殿之后的一方后堂中。
后堂的墙壁中央那幅人像画再一次地映入了秦羽涅的眼帘,直觉告诉他,太后似乎要与他谈论的便是有关于这幅画的事情。
“祖母。”秦羽涅轻声唤到。
“昀儿,可还记得,不久前你来我的宫殿中看见这幅画时,你对哀家说了什么?”
“记得。”秦羽涅回忆起当时,“羽涅曾问祖母为何对这幅画情有独钟,还将这画上的人错认作祖母。”
“没错。”太后回过头来,看着他,淡淡地一笑,“哀家也曾告诉你,这画中人并非哀家,而是哀家的一位长辈。”
秦羽涅轻轻颔首,却不知太后忽然提及这位长辈是何意?
这时,只听太后继续说:“昀儿可想知道这位长辈是谁?”
对于太后抛出的问题,其实许久以前秦羽涅便已经很是好奇,只是上一次来时,太后并未打算告诉他,所以他便也作罢。
“祖母能告诉羽涅吗?”秦羽涅反问。
太后笑了笑,“既然问你,自然是要告诉你的。”顿了顿,话锋一转,“你那位所爱之人,是何身份?”
秦羽涅觉着太后此言颇有明知故问的意味,“祖母,她是湮氏女子,是五凤之一鸑鷟的守护者......”秦羽涅的话音渐渐地小了下去,他话未说完,但见太后的神情,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犹如醍醐灌顶。
他不禁大惊,“祖母,难道......”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你没有猜错。”太后顿了顿,望向画像中的那女子,白衣翩然,冰肌玉骨,似九天仙子遗世独立,“她同刀姑娘一样,或者应该这样说,她正是百年之前,第一位五凤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