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秦羽涅走在最后,他有些不舍地朝着床榻上的贤妃回望了一眼。至找到母妃的那一刻到此时,他还未能真正地,郑重地与母妃相认,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看看他的母妃。
刀鸑鷟不知何时从他的身后走上来,素手扣上他修长的手指,“羽涅,先出去吧,待娘娘她养足了精神,日后你还有许多时间能够陪伴她。”
看着刀鸑鷟朝自己绽放出的那抹明媚清朗的笑,秦羽涅的内心一片柔软,他也跟着她淡淡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牵过她的手,同她一道走向前殿。
皇帝在前殿的高处坐下,最先开口的却不是皇帝,而是笛琛,只见他单膝跪地,垂首道:“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笛将军,起来说话。”皇帝皱眉,示意他起身。
笛琛却未照做,“皇上,臣未曾得知消息前往傲雪神山救驾,险些害皇上与娘娘陷入危难之中,是臣的失职,请皇上降罪!”自从他的儿子笛笙离开凤华去往北漠之后,关于笛将军府的公子与皇帝的公主争抢一个男人的舆论便就此传开。先不提于他们家族而言,这样的传言意味着什么,单单是同公主争执便足够让皇家颜面蒙羞。
他因此大病一场,已许久不曾进宫,更无颜面对皇帝。
“笛将军何出此言啊,此事连朕最初都不知晓!”皇帝此言之意便是在暗示秦羽涅对他的隐瞒,“朕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皇帝并不打算在此事上继续深究下去,毕竟那对他们而言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皇帝的选择便是闭口不提。
“是!”笛琛不再多言,默默地起身退至一边。
“靳卿,云苍阑此刻已被押解回天牢,朕便将他交由你审理。”笛琛站定后,皇帝的声音又从大殿上传来。
靳颉从一旁站出,上前几步,拱手垂目,“皇上,老臣自是愿意为皇上分忧,不过还请皇上准许让羽涅他同老臣一道审理云苍阑。”靳颉的意味已很是明显,他希望皇帝不再因此事而责怪秦羽涅。
靳颉既然已经给出了这一台阶,皇帝也顺着这台阶下来,手一挥,“准了。”
“多谢皇上。”
“但这并不代表,此事的账朕就不同你们算了!”皇帝仍旧不肯放过他们,“慎王你给朕出来。”
“父皇。”秦羽涅应声站出,“父皇,此事皆是儿臣一人的主意,他们皆是受儿臣所托,才帮着儿臣欺瞒父皇,还请父皇不要为难他们。”秦羽涅依旧只是为其余的人求情,对自己并不在乎皇帝如何处置。
皇帝脸一沉,“你呀你!到此时了还是不愿同朕说出实情,你怎么就这般倔强?难道让你为自己说一句话是如此苦难之事?”
刀鸑鷟与苏辰砂闻言竟是一喜,皇帝此言,言外之意便是已经原谅了秦羽涅。
秦羽涅神色微怔,“父皇......”
“还有你!”这一次,皇帝所指的则是安永琰,安永琰站至秦羽涅身边,微微抬眸,“以后,少同那些往日所结交的人来往,多在宫里,跟着你皇兄学习。”此话一出,看来皇帝对于四大教王的身份也不再追究了。
秦羽涅的眸色却因此一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在此时向皇帝道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