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双方正在争吵的机会,安一指走出厕所后左右看看,打算简单的搜索一遍附近。
他的左侧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不过即使处于争吵之中,安一指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能跑到二楼去而不被发现,只好在一楼随便转转。
客厅之外能看到连通着的厨房和餐厅,安一指走过去,没有看到什么线索。
随后他又看向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发现那下面有个楼梯间,而且门没有关紧。
轻轻一拨,看到里面放着几根高尔夫球杆之类的东西,顿时大失所望。
按理说这个委托应该不怎么难搞才对,估计还是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被他忽视或是没有拿到手。
目前能期待的,就只有吉米能从周围邻居的口供和监控录像上得到新的证据。
为了不引起波西的反感和警觉,安一指轻轻合上楼梯间,便又回到客厅。
此时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争吵了,而是在研究保险条款。
“当初投保的时候从没人跟我说明过还需要等一个月才能得到保金。”
“不,不是一个月,而是警方立案后一个月内。”
“但我记得有紧急条款,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钱。”
“抱歉,波西先生,您不适用于紧急条款,投保金额太大了。”
“合同上并没有写!”
“当然有,第三页第十七项上有写明。”
面对波西的质问,中年大叔驾轻就熟的快速解答,毕竟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这样的BGM中,安一指走到客厅,水岛梦子转过来,那眼神好似在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安一指只能轻轻摇头,无视了一边逐渐从争论再度变成争吵的两人,抬眼看向客厅外面。
波西家客厅的窗户正好是个全通式的大落地窗,视线顺着外面的草坪和篱笆继续延伸,能看到一座山,山上长满了枝桠如同绿色云雾般的松树。
不得不说这间房子的位置不错,风景相当好。
只是客厅里的波西大吼大叫有点破坏气氛,也让安一指有些难以集中精神,他只说:
“波西先生,我想到周围看看。”
后者闻言说:
“轻便,但请不要上二楼,那里有一些我的私人物品。”
听上去好像有点可疑,但如果波西真的把那副油画藏在自己家里实在是有点蠢。
故而安一指也没有打算上二楼,甚至他都不打算在房子里乱转了,而是调头朝玄关走去。
反正呆在客厅也只是听他们两人的争吵,有这个功夫不如绕着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站在玄关前,安一指正要推门,余光看到放在鞋架上的一双旅游鞋。
它吸引了安一指目光的原因是这双鞋的鞋底特别脏,满是泥泞。
“那是什么?”
水岛梦子在安一指耳边轻声问道,她问的当然不是旅游鞋,而是鞋底沾着的绿色针状物。
由于玄关比较黑,安一指凑近了才看清:
“是松针。”
“松针?这附近有松树的地方只有那边那座山。”
水岛梦子说的山就是之前安一指通过客厅窗户看到的那座,那里不全是荒山,而是类似于市民公园的东西,鞋上沾着松针和泥土可能是因为波西去跑步的关系。
只不过安一指猜测鞋上的松针和泥土与跑步恐怕关系不大。
随后他离开房子,转身看向大门,准确的说是门锁的位置。
之前中年大叔说正门的门锁上有不少划痕,推测盗贼就是从这里入侵的。
安一指也确实在门锁上看到了不少划痕,但他感觉这可不像是撬锁后楼下的痕迹。
真正的专业开锁人员开锁那叫一个轻松愉快几秒打开防盗门根本不在话下,这做房子的门锁像是特别定制的,估计钥匙的形状也非常古怪。
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高开锁的难度,可犯人依旧轻松打开了这扇门,说明他是个相当擅长开锁的家伙。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他是个特别擅长开锁的家伙,为何会在门锁上留下这么多的划痕?
假如对方用了某种特殊的工具,缺点是会留下划痕,却也说不通。
乍一看以为有人撬锁,但自己看看就会明白这些划痕更像是伪造的,因为没有任何的规律性。
不过说到底,这只是一个疑点,而不能作为切实的证据。
这个委托,安一指已经基本把头绪理清了,只是没有能证明猜测的证据,他目前收集到的证据都可以被波西轻而易举的否认。
“该不会叫我亲自去找油画吧?那也太麻烦了。”
听到安一指的嘀咕,水岛梦子问:
“你知道油画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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