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妹妹确实有一事相邀。”她被陶恒讽刺,也硬生生地忍住,说明了来意。
为了让她答应,还特别提出跟九王爷春游一事,对柳长言的仕途有帮助。
陶恒美目一转,鄙夷地看着她笑。
“九王爷明白说过,要请的是两家夫人,那理应由我跟洪家正妻同去,与你何关呢?”
“柳夫人可能不知道,如今洪家都是我当家,夫人只是个摆设。”她被陶恒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仍强撑着笑。
“再空的架子,她也是夫人。鸠占鹊巢是洪大人不知分寸。”陶恒却越说越难听,高傲地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至于春游,以你的身份,并不合适。”
莹儿眼冒凶光,憎恨地盯着陶恒,知道再跟她多说也是无益,只能强迫她答应自己。
她心中起了恶念,在袖底偷偷握紧了拳头。
她面带笑容,假意亲近地走到陶恒身边,说有私密的话要跟她说。陶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但仍点头让她过来。
莹儿款步上前,凑在陶恒耳边,眼中寒光一闪,张嘴就呵出淡淡的黄烟,直朝陶恒的鼻翼而去。
陶恒也不躲不避,指尖微动,一阵清风从窗外袭来,将烟吹得折返回去,直扑向莹儿的面门。
莹儿被自己的迷烟迷倒,眼睛直勾勾地,连站都站不稳。
“二夫人有话要说吗?”陶恒假装不知,瞪着大眼睛,一脸懵懂地望着她。
“没有,没有……”莹儿连连摆手,转身退开。但她不甘心就此回去,又弹出一股妖气,直袭向陶恒。
陶恒见她一再搞花招,也想给她点苦头吃,手指一弹,妖气竟然都弹向了站在她身边服侍的婢女小桃身上。
小桃双眼失神,松手放下了手中的果盘,像是犯了疯病般拽住了莹儿,傻呵呵地笑,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莹儿不耐烦地推开她,可她又痴缠上来,两人在大厅中拉拉扯扯,极为有趣。
陶恒手指微晃,一堆樱桃朝莹儿的足边滚去,莹儿一脚踩在樱桃上,“哎呀”一声,就重重跌坐在地。
可陶恒又吹了口气,放在窗前的花瓶毫无预兆地掉下来,准确地砸中了她的脑袋,落了她一身的水和花枝。
莹儿捂着摔得生痛的屁股站起来,见今天屡屡失手,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误打误撞地将自己迷晕了。
“二夫人,你没事吧?”陶恒优雅地起身,假意要去扶她,但嘴上说的话却像是针一般尖利,“不过以你这种礼数,怎么能登大雅之堂?还是别逞强,丢了你家老爷的脸面了。”
莹儿被她气得脸色发白,转身离去。
陶恒望着她的背影得意地微笑,衣袖轻轻一挥,解了小桃的法术。小婢女清醒过来,望着乱成一团的厅堂,挠着脑袋,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当晚洪大业愁眉苦脸地走进了莹儿的房间,为九王派下来的差事所苦。莹儿一身珠光宝气,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迎接他,笑容甜得令人发腻。
“莹儿,你今日为何如此盛装?”他不明所以地问。
“老爷忘了吗?今日是莹儿的生辰啊。”莹儿羞涩地垂下头回答。
“对啊,看我忙得都忘了。”洪大业连忙向她道歉。
莹儿却装出体贴入微的模样,说只要有他陪着她就好,她不再奢求其他。
平时她只要对洪大业这么一说,他必会感激地抱住她,赏赐她贵重珠宝,可今天的洪大业却只将她当空气,一脸愁容。
“对了,莹儿你今天可去了柳府邀请柳夫人?”他忙关切地问。
莹儿一想到陶恒就一肚子气,愤愤不平地将他的衣服摔在了床上,骂陶恒不识抬举,不但不应邀约,还将她明着讽刺了一番,不如找几个小姐妹去替洪大业撑场面,搞不好九王爷看中了谁,就将这不懂事的柳夫人抛在脑后了。
洪大业见她如此不中用,心中暗气,训斥她不要乱出主意,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那柳夫人根本不把九王爷放眼里……”她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那又如何?我们只要把柳夫人请去,结果如何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洪大业却十分精明,早就参透了其中的玄机。
莹儿想要跟他争辩,见他脸色难看,将胸口的气强忍下去,伺候他梳洗睡觉。
可洪大业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连被子都没悟热,就突然跳起来,披上外衣,冲出了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