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喊,于小灵把自己叫醒了,也把暖橘叫醒了,之后,便再无睡意。
她冷汗出个不停,暖橘叫了水给她洗漱,于小灵却觉得身子沉得厉害,肚子也有些下坠。暖橘、温杏和华嬷嬷三个人扶着她,才艰难地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裳。
于小灵又派人去问了邵班,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消息便算是好消息吧,于小灵暗自安慰自己,又去大雄宝殿上了三炷香,跪在佛前,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时候,才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早间的潭柘寺,还没有太多上香的信男善女,青潭照例带着人做早课去了,于小灵看着西边被群山遮住的地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声叠一声地叹气。
徐泮哪里能听得到她的叹气声,昨日刚送来了几日前于小灵给他写的日常书信,徐泮拿着读了好久,见他小妻子也没瞒着自己,只将在潭柘寺的情况一一道来,心下不由十分欣慰。
现在战事已是了了,战况也已上报朝廷,再过那么几日,朝廷的批文下来,处理瓦剌人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就可以回京城去了。
想想京城,他的心已是当先飞了过去。
徐泮提笔给于小灵回了封信,这边刚写完,那边却见傅平匆匆跑了进来,脚步声中透着并不多见的慌忙
。
“伯爷,方才收到京城那边的飞鸽传书,是旷蓝鸽传书!”
旷蓝鸽在京畿极不常见,飞行最快,耐力最强,忠勤伯府一共也没有几只。京城那边以此鸽来传信,可见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徐泮心中咯噔一声,连忙伸手接过傅平手上的信条,打开一看,上面正中写了一行字:伯爷安好否?速回此信。
徐泮拧紧了眉头,两眼盯着这九个字,心里不安起来。
京城怎么会突然以十万火急之势问他安否呢?这定是灵儿的主意!
可若是灵儿担心他了,平常的书信都未断过,便是他领兵那两日,也是提前写好,让人按时送走的,于小灵定不会担心。
定然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心里着了急,火烧眉毛那种着急,所以专程飞鸽传信过来过问他的安危。
那能有什么事情呢?
徐泮略一思量,突然心中一紧。
难道是他往荒漠假意失踪了两日,有人将他失踪一事,传到了京城?!
徐泮想到此处,略微一算日子,一颗心就完全沉了下去。
他连忙扯过一张纸条,哗哗地写下几字:吾安好,不日便回。
他写完递给傅平,让傅平立即再用一蓝鸽传信回京。
傅平走后,他独自坐在营帐中,越想此事越是心惊,是谁这般迫不及待地将消息传到了京城,偏偏又传进了他妻子的耳朵里?!
他妻子如今,正是到了快生产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听到这等难缠真假的噩耗,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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