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两个人的举动并不相同,但是却对对手的重视是一样的。朱翔一个侧步,移位。突然一记重拳就向着董广的脸上打去。
而董广同样上步,全身的血浆在瞬间燃烧,一股股力量好像都汇聚到了拳头上。叠步上拳,一拳一拳打出来。没有丝毫花样。拳拳相碰,两个人的指骨都感觉到一股生疼,可是没有一个人收手。
步子一换,两个人同时侧开了自己的拳头,朝着对方的脸上或者鼻子上砸去。一股劲风袭来,隐隐约约还带着一股呼啸声。董广勉强一偏头,耳唇已经被朱翔的拳头侧重,只有一点点血流了出来。
董广一个转身,提膝飞撞,摆手顶肘。他的灵敏要比对方高,连环拳的步子几次变动,带着浑身的力量出手。一拳一掌,正好打中对方的锁骨。
“啊!”咳朴一声,朱翔的锁骨好像已经被打断。以数十斤之力赋予手而中于人,人必伤之。
“好机会!”董广就像一头冷静到了极点的狼,但同时也饥饿到了极点。在没有机会的时候,他不会发出任何动静。可是一旦有机会,董广不会有任何留手。
狼就是这样,要的是一击毙命,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一定要让对手受到最大的伤害,最大幅度的削弱对手的战斗力。
“啊!”朱翔怒叫一声,拳头已经无法紧握,但是一个手强忍着疼痛,这个时候已经向着董广的耳朵抓了过来。
脚下步子一滑移动,董广提着拳头划过风声,猛的抡出,这是连环拳的半招,破釜沉舟的破釜。
破釜沉舟的全部招式是一个手握拳向上抡击,另一个手握拳下劈。双管齐下。可是这个时候,哪里需要那么复杂的动作,越复杂的动作越是浪费体力。这是董广在和野兽搏杀之时,所收获的最宝贵的经验之一。
拳头重重的打在朱翔的下巴上,差点将朱翔打倒在地。在朱翔强忍着疼痛,勉强弯腰稳住身体的时候。董广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脊背上。向朱翔的脖颈和后脑勺之间的位置,一掌砍去。
格斗俗语:“耳朵撕裂疼坏人,脚手十指痛连心。锁骨一折臂不运,下巴中拳脑发昏。两耳灌风劲难忍,裆间一抓走真魂。鱼脊一刷马腿断,踝骨一踢车摘轮。”
这个时候的时间仿佛变长了很多,董广回身撤步,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可是朱翔的眼睛却渐渐失去了焦距,听不到台下的呼声,眼前的人也越来越模糊。
“原来死亡的滋味是这样!”然后就是种种幻觉袭来,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地狱,因为他的杀戮。最后,他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连连往外冒血,身体不自由的抽搐着。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就在董广确定了自己的对手已经死亡,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整个黑拳场却突然发生了一阵躁动。董广蒙昧的向前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这不是正常的欢呼声,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往那个门里走,缩身的时候,两个流弹已经打中了门墙。
这个时候回头看是找死,先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才是正道。加快步速,在地上缩身一滚,翻进了那个悠长的隧道。这个时候他已经算是暂时安全了。外面还有枪声,但是暂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险。
这不是董广躲过了枪击,而是那些人攻击的对象根本不是他
。这是怎么回事,董广刚刚放松下来的脑袋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上面的枪声多,下面虽然也有枪声,却少得很。董广现在不知道,他也不敢乱动,没错,他怕枪!他害怕那些子弹一不小心把他打死,这样他就永远回不去了,就永远见不到赵凤亭,永远没有机会见到父母了。
这固然是一种胆小,他看不透。他也丢不下自己的一切情感,那是圣人去做的事,暂时还跟他无关。那境界他达不到,达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咦?这段时间你们怎么处理的,部队都找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没发现?”高杰听到外面的枪声,眼中精光一闪,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问着他身前的这个黑衣人。
“我们这段时间没有做什么事情,招惹部队啊?”黑衣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些人拿着这些枪。这些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从他们的动作来看绝对是军人无异。
黑水公司虽然这两年在云南有所布置,准备招收一些退役军人,可是他们在国内,绝对不敢进行这么大的动作的,不然成都军区不会放过他们,哪怕他们是国际有名的大公司,华夏政府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