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学揉着太阳穴,从洗手间里出来,本来他昨天就该回家了,党校的课程昨天下午结束,离家近的基本上都当天就回家了,黎天学的家不远不近,骑车要两个小时,以前他都摸黑骑车回去的,可是昨天县里的几个老同学约着一起吃顿饭,黎天学也不好拒绝,毕竟毕业这么多年,大家关系维持的都还不错。
一顿饭吃下来,不可避免的喝多了,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就又住了一晚。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凉白开,黎天学想起淮委的同学好像说了句今年冬天要修淮河堤坝,采用承包制的形式,向外招标发包,自己正好不想在大队干了,这应该是个机会,只是自己一家可能吃不下来,要好好合计一下才行。
“黎书记,朱大圩村的黎书记,你们乡里让你今天去一趟!”招待所的门卫拿着大喇叭,对着住宿楼喊,黎天学怕他再喊下去,就赶忙从窗口露个头答应一声。
匆忙吃好早饭,黎天学急冲冲的骑车往乡政府赶,心里疑惑着,不知道村里又发生了生么事?难道又打架了?还是打麻将被抓赌的给逮住了?屁大点的地方,真是不省心!
“哎呦,黎书记来了!”一进乡政府,朱安顺就笑得像朵花似的迎上来,他昨天晚上带着民兵把那个意图强奸的坏蛋送到乡里,经过一番周折才知道,他居然抓住了一条大鱼!那个坏蛋居然是公安部通缉的罪犯,曾经在好几个省连续作案十几起,祸害了不少女孩子。乡里的派出所就有他的通缉头像,派出所所长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又打电话给县里公安局,公安局连夜来人,经过辨认,就是那个统计对象。值班的乡长好好表扬了朱安顺一顿,把他夸的飘飘的,不过他心里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公安局的和派出所的人。
乡长一听,就笑了:“这个黎天学还真会教育孩子,他在县里上党校来吧?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那个打晕通缉犯的女孩子是黎天学家的?”公安局的来人好奇地问,“黎天学是你们乡的一个大队书记?”
“可不,就是他家的,那丫头可聪明了,去年冬天还鼓捣出一个温室大棚,种西红柿和黄瓜呢!”朱安顺与有荣焉的说。
“黎天学好像高中一毕业就在基层干了吧?”公安局的那个人带着点回忆说,“我和他还算校友呢?那时候他可是一中的风云人物,打得一手好篮球,成绩也是呱呱叫的,可惜那年取消了高考,要不他的前途可不可限量!”
“他现在干的也不错,兢兢业业的!”乡长哈哈笑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些举报信,看来还是得好好地调查一番才行,可不能让一个好的基层干部凉了心。
说了一会子话,公安局的人带着通缉犯回县里去了,毕竟乡里的关押条件要简陋的多,还是放到县里放心。
朱安顺在乡里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在食堂大师傅崇拜的目光里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就站在院子等黎天学,看到黎天学进院子,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安顺,村里发生了什么事?”黎天学推着自行车,问看到自己两眼都发亮的朱安顺,心里嘀咕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天学,我们进去再说,乡长和书记还在等着你呢!”朱安顺故意卖个关子,带头往办公楼里走,黎天学也不问,放好自行车,跟着进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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