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半点忤逆,可她是朕的生母,朕只能由着她拿你出气。”
“皇上所言,折煞微臣了。”端阳王说道。“陈年往事,臣从未放在心上。盛衰荣辱,臣更是心无所求。还请皇上不必沉湎于过去,皇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方是大魏之幸。”
皇帝微微点头,端阳王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他能如此恳切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证明他心中更是真正地毫无芥蒂。
回想他还是皇子之时,在恒安书院求学,与蔺城、傅青衍俱是同窗,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仅有血脉的牵扯,更有意气相投的情意,所以彼此之间可谓无话不谈。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他彻底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蔺城二十年不进宫,傅青衍更是退避三舍,只在暗中与他有所联系。
皇帝叹息,都说当了皇帝就是孤家寡人,所言不虚啊!
“你此番进宫,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皇帝甩开心中的那点怅然若失,回归正题。
“正是!”端阳王正色道。“臣此来,只是想请圣上知晓一件沉寂了三十多年的旧事。”
“哦?三十多年?何事?”皇帝挑眉问道。
“是关于臣的姑姑,亦是定北侯府老侯爷的发妻,端阳郡主的事情。”端阳王回禀道。
“端阳郡主......”皇帝面色微怔,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青芜院正屋之中,傅嫤汐将自莫泠云昏迷之后的一切事由一并对莫泠云细细讲出。
“你是说,去年被你救下的那对姐弟解了我和你爹身上的毒?”莫泠云惊讶道。
“嘘,母亲,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他们性命难保。”傅嫤汐提醒道。
莫泠云心中了然,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但还是有些生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阳奉阴违,把我瞒得死死的!”
“娘,我这不也是怕你担心嘛。”傅嫤汐撒娇道。
“说起来,我竟不知你何时便得如此有心思,竟能想到去查当年之事,又安排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这段时间,我与你爹双双出事,倒是让你几次冒险。我作为母亲,真是......”莫泠云说着便想掉泪,看到女儿因为家里的事情迅速成熟,她是十分不忍。
“哎呀,你看你,好好的哭什么。”傅青衍在一边笑说道:“嫤儿能长大,我们做父母的还能不高兴。”
“我,我就是,就是舍不得。”莫泠云道。
“好啦,娘,你以后就放一万个心,好好的照顾自己和我的小弟弟就好了!”傅嫤汐笑道。
“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会想到把端阳王妃请来的。”莫泠云又追问道。
“因为女儿早已经想到,这件事情就算水落石出,也不能公之于众。端阳王府作为祖母的娘家,当然有权利知道真相。还有,若是这件事情由端阳王去告诉皇上,才更有说服力。”傅嫤汐说道。
“可端阳王妃他们是怎么进的府里,这府中人多眼杂的,怎么瞒过的母...老夫人他们?”莫泠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