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不知了。
那一回自己昏迷了将近半个月,让娘亲和紫琴墨书等人为自己操劳的身心俱疲。自己刚好,娘亲就倒下了。
“嫤儿只想娘,不想爹爹吗?”一个厚重的男音突然响起。
“侯爷!”屋里的丫鬟纷纷行礼。
“爹爹。”傅嫤汐激动的望着眼前英俊沉稳的男子,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嫤儿是怎么了,掉了这么多金豆子。都快变成小花猫了。”傅青衍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逗笑道。
“爹爹。”傅嫤汐娇嗔的回道。
“哈哈哈,云儿,我们的嫤儿跟你一样害羞。”傅青衍放声大笑。
“老爷,这么多人在,你怎么...”莫泠云闻言亦是红了脸。
傅青衍却丝毫不在意,整个侯府都知道他与发妻十分恩爱,如胶似漆,尤其是大房的下人们对此种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说这样多少有些逾礼,但这是在自家女儿的屋中,周围又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自是无关紧要了。
傅嫤汐看着一屋子里熟悉的人们,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本该早已身首异处的父亲好好的站在面前,笑声一如记忆中的那样爽朗,面容却好像年轻了很多,不像被押上囚车时那灰白的头发,那布满血丝,安抚的,担忧的,和不舍的眼睛。
在父亲斩首两个月后在自己房间悬梁自尽的母亲,怀抱仍旧是那么的温暖。那双明媚的眸子不再是紧闭着,任她怎么呼唤却都不肯睁开。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她至今犹记在心,她哭诉母亲为什么明明答应了不会离开她,却还是一走了之。
还有被卖给一个痴儿的紫琴,得了痨病死了的芷画,莫名其妙下落不明的玉琪还有陪伴到自己最后一刻却被老夫人活活打死的墨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四岁!
傅嫤汐突然想到。自己掉进池塘是十四岁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如今自己正是十四岁的时候吗?
难道是上天可怜她的命运早早凋零,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娘亲,我如今几岁了?”傅嫤汐突然抓住莫泠云的手臂,急切地问道。生怕这只是一场残忍来临前的美丽梦境。
“嫤儿,你怎么了?”莫泠云惊诧地不知道傅嫤汐为什么如此一问。“是不是糊涂了?还是魇着了?要不要叫医师...”
傅嫤汐感受着莫泠云手臂上传来的温度,使劲儿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疼!
原来不是梦,自己是真的重生了。傅嫤汐激动不已。
压抑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她忙安慰起莫泠云:“娘,没事,刚刚嫤儿给你开玩笑呢。”
“你呀!”莫泠云那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着“这丫头!”
傅嫤汐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掩饰下自己快要流泪的眼睛,接着又故作委屈的朝傅青衍撒娇道:“爹,你看娘...”
傅青衍见状又是哈哈大笑。紫琴等人跟着也轻轻笑了起来。
傅嫤汐看着一屋子自己最亲的人,心中被满满的幸福充盈。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她要保护自己爱的人们一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