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去了,神情十分凝重,沈思之和沈平俱都不知不觉严肃起来,等着老爷子说话。
“知道念之他们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沈家兴叹了口气。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他本想把沈秀的事带进棺材里,不告诉任何一人,可却没有想到沈安会借此事做文章,害得沈娇受罪。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大房顾全名声呢,索性就把事情真相说个明明白白,也省得这些人成天到晚闹事。
沈平听出了不对劲,惊疑地看向老爷子,直接告诉他,父母的出事另有隐情,莫非——
“爷爷,我爸妈是不是沈娇害的?小安他没说错对不对?”沈平大声质问,只想知道事情真相。
沈思之这时候倒是聪明了,没好气道:“沈娇那个时候才13岁,她能有那么大本事?再说公安都说沈安是胡说八道,你瞎嚷嚷啥,大哥大嫂就是煤气中毒才变成这样的。”
沈家兴点了点头:“是的,念之夫妻确实是煤气中毒,但却是有人故意害的他们。”
沈思之和沈平他们俱都面色大变,吃惊地看着沈家兴,后背心吓出了一身冷汗。
“爷爷,是谁害了我爸妈?”沈平悲愤问道。
沈家兴冷笑了声,神情有些奇怪,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石破天惊!
“不可能,怎么可能,爷爷您乱说的,阿秀她怎么可能害爸妈?不可能的!”
沈平激动地跳了起来,根本就不相信沈家兴的话,眼里还有责怪。
沈思之也吓了个半死,后背心的冷汗流的更多了,同张玉梅闭上嘴装鹌鹑,一声也不敢吭,还不住搓手臂,花园里实在是太冷了。
沈家兴冷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不是沈安总拿这事做文章,我到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他接着把当年沈秀做过的事情细细的说了,还有沈秀在七岁时虐杀白猫的事,一点都没有隐瞒,全都说了出来,沈平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精神恍惚,一点都不想相信沈家兴说的话,可偏偏老爷子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相信。
“爸,阿秀干嘛要这样做呢?大哥大嫂出事了,对她也没啥好处呀。”沈思之大惑不解。
沈家兴神色更冷,说:“怎么没有好处?因为念之他们如果出事,阿秀就不用去下乡插队了。”
“那阿秀是怎么死的?”沈平红着眼睛问。
沈家兴冷下了脸,训斥道:“能怎么死的,不就是失足落水淹死的。”
沈秀的死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这件事他得带到下面去。
沈思之跑到太阳光下照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回神,闻言便嚷道:“要我说阿秀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报应到了,大哥大嫂对她那么好,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死了都要骂她,黑了心肝的东西。”
沈平神情恍惚,悲戚地看向沈念之夫妻,却见沈念之脸上竟泪流满面,嘴唇翕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