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下去的时候木头是向下窝的,可是拔出来的时候就得刮到已经窝下去的木头碎边。
贺胜利以为这桌子砸一下就会砸裂开,所以一砸下去就立即往上拔手。
手上的一层子血肉就被他自己砸出来的木洞边缘的不规则碎边刮下来了。
他痛得啊啊直叫。
王老实也急得在办公室里转圈,就是半点没想起来给贺胜利帮一下忙。
贺胜利痛得不行,手刮破了皮还出了血,却依旧没拔得出来……
他不敢动了。
随便向下还是向下,哪怕是一点点磨到,这手上的伤都会加重。
“快过来帮忙啊,把这桌了砍开啊。”
王老实犹豫地道:“可这是杂物间唯一能用的桌子了,要是砍了,我以后办公就没桌子可用了。而且,这可是公家的东西,损坏了是要赔钱的。
你有钱赔,我可没有。”
“这都什么时候了?桌子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啊?赔钱,你赔不起我赔啊。”
王老实这才叫了人来,把桌子劈成两半儿,把贺胜利送去医院就医。
去到医院之后,又遇上俩手脚有点笨的小护士。
清创的时候一瓶消毒水直接泼了上去,又快又疾。
贺胜利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应当直接痛得嗷嗷跳了起来,不停甩着像被放火上烤了一下的手。
“不要甩,不要甩,甩了这毒就白消了。”前面一个小护士赶紧叫道。
另一个护士看他痛得厉害,又连忙说:“这个消毒药水太猛烈了,太刺激了,病人受不了,赶紧换一种来。”
小护士在医药盘子里找了找,又找出一瓶碘酒。
滋啦……
又是一泼……
贺胜利又啊嗷嗷地叫了起来。
他跳起来刚要甩手,另一个护士赶紧按住他的手一脸诚恳地劝道:“别甩,可千万不要再甩了,要不然还得消一轮毒。”
贺胜利瞪着俩护士,咬牙切齿地问:“你俩想弄死我啊?平时你们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两个护士齐齐点头,还反问他:“怎么了?这样不行?其他病人都没反映有什么不对,还说我俩消毒消得特别彻底。”
“对啊对啊,我们俩还收了不少表扬信呢。不过,就是院方觉得我俩太浪费药水了,训过我们几次,可是我们后头想啊,这为人民服务,自然是要为人民着想,药水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消好毒,杜绝傻口感染的可能发生嘛,对吧?
所以……我们还是次次都这样干了。”
贺胜利用你俩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俩护士。
然后突然开口大喊起来:“我要换护士!还有没有其他能喘气儿的护士?”
俩个小护士连忙点头,一脸惋惜地道:“原本我们医院还有个特别温柔的护士的,技术也好,可是前几天不知道被哪个脾气暴躁的二世祖狗仗爹势的踢了一脚,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所以就休伤假去了。
现在,医院里外科这块儿,就剩下我和多多俩个护士了。”
贺胜利都快气疯了。
他狠狠地瞪着小护士,眼珠子都快瞪突出来了。
他前几天就踢了一个拦着他不让他进手术室去看贺铭章动手术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