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霍家人都很注意着她的情况,但几天过后,安笒看起来并无异样,家中人刚松了一口气,安笒却忽然病了。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用在安笒的身上再合适不过,而且势头还非常猛,从刚开始的感冒,到后面发展到高烧,昏迷不醒。
眼看着安笒住进特护病房,霍念未的心也跟着悬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前段时间,自家母亲的异样,脑子里忽地出现一个词:回光返照!
当这个词冒上心头,饶是霍念未也不由惊了,一边将这种荒唐的念头压下,一边开始排查家中的一切——安笒的病来得忽然,势头很猛,霍念未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霍念未这边派人排查着家中的事情,那头却收到了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安笒病因未能查出,身体机能却在极速下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霍念未着急不已,却也更加冷静,他急于知道母亲出事的真相,亲自询问在霍家工作的下人,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认真地想,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母亲最近吃了什么,又或者用了什么东西!”霍念未一个人一个人地排查,加上安笒的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他如同在和死神手里抢夺时间。
在医生第三次下达病危通知书时,霍念未也终于从一个保姆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诡异却有可能导致母亲出事的原因。
“夫人前段时间有空就拿着一个白玉镯,有天在削水果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割破了手指,我准备给夫人处理伤口时,却发现那血竟然被吸进了镯子里……”
保姆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战战兢兢道,“这事情实在太怪异了,我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吸进镯子里?
饶是霍念未听到这番话时,也不由怔了一下,但很快他直戳重点,“那镯子在哪?”
即使这些话听起来很诡谲,但也能证明母亲突发不明急症是有原因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症状所在,而据他所知,母亲入院后,那手镯并未在手上。
保姆的脸色刚刚好转,再听到霍念未的问话,有些发傻,“夫人买回那个手镯后,一直都不离身的。”所以,少爷怎么这样问,难道……
霍念未眉头一皱,觉得这事越发的不简单了,脸上却是未显分毫,直接绕过这句话,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保姆很是认真地想着,过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了。”
霍念未见保姆真的找不出来了,大手一挥,警告般的话语落下,“今天的内容一丝都不得透露出去,否则……”
他没把话说完,但保姆很清楚他的意思,惶恐出声,“少爷放心,我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下去吧。”
等保姆离开,霍念未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拨通内线电话,等林锐站在面前,直接下令,“派人暗中盯着刚才的保姆。”
安笒出事,霍家看似没什么变化,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霍家人心惶惶,林锐知道霍念未从来不用无用之功,一时间将保姆当作害安笒的凶手,脸色一沉,“少爷,是不是……”
“不是。”霍念未打断林锐的话语,从位置上站起,紧绷着唇角,“暗中盯着,只要她没有提及霍家的事情,其它不用管。”
血珠被吸进镯子里,这事情听起来很是诡异,一旦泄露出去,只怕母亲会成为那些科学怪人的目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要未雨绸缪。
“是。”林锐一听明白过来,也没有多问,很快将事情布置下去。
医院。
霍念未进入特护病房,看着那守在病床边,紧握着母亲双手的身影,眼眶微微一热,几天,仅仅几天时间,一向意气风发的父亲,竟像一个迟暮老人。
霍念未心头酸涩不已,但还是快步上前,站在霍廷深的身边,唯恐惊扰霍廷深,刻意放缓声音,“父亲,我有些事情要问您。”
霍廷深有些迟缓地抬头,看着面前的霍念未,唇边溢出一丝无力的轻笑,“乍一看,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的话语牛头不搭马嘴,听在霍念未的心里,却更加酸涩难受。
都说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的眼中始终都是个孩子,以前父亲为了有更多的事情和母亲相处,总是说他是个男子汉,长大了,不能老黏着母亲。
那时听起来,与今日听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霍念未心头不自觉地升起一抹慌乱,略显急切地出声,“父亲,母亲的事情还有转机,您不要放弃!”
他怕,怕父亲会撑不下去…… 霍廷深仿若未闻,侧头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安笒,伸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眼,“不用担心。只要你母亲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