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意。
“现在已经一堆麻烦了,你们两人就不要自相残杀了。”郑星晴从楼上下来,抬起眼皮看了看两人道,“说不定伊茹就是想给我们制造混乱,你们不要上当了。”
秦红梅抹了一把眼睛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郑星晴眼神暗了暗,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郑克勤淡淡道:“您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只希望麻烦不要找上门就好。”郑克勤没好气道,“你说明明已经死了三年的人怎么忽然就活了过来?”
郑星晴挑眉:“没死可不就活着了。”
“可三年前,伊茹她明明是……”
“爹地!”郑星晴制止了郑克勤继续说下去,猩红的指甲按在沙发上,一字一顿,“现在去考虑这个问题一点营养都没有,现在对我们来说最要紧的是伊茹想做什么。”
郑克勤脑子里都是伊茹冷冰冰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后背的阵阵发凉:“她、她好像对我有敌意。”
郑星晴心中嗤笑,眼前这个懦弱蠢笨的男人真的是她爹地?伊茹的敌意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的清楚的好吗?
“没错,她对你有敌意,爹地怎么看这件事?”郑星晴优雅的喝了一口热茶,“或者说您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郑克勤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就算伊茹想闹事,也总要有证据对吗?她现在忽然出现不过就是为了吓唬我。”
郑星晴眼中讥讽更浓。
“爹地说的有道理,那您现在想怎么办呢?”她问道,“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的吧?”
“可她孤身一个人,又能做什么?”郑克勤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他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装模作样道,“今天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我才会……”
郑星晴不耐烦的打断了郑克勤的话,沉声道:“您最好加快我们的计划,不然等伊茹把郑涵予救了回来,您的公司还是要被夺走。”
“伊茹?她不过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虚张声势的!”郑克勤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实在有些杞人忧天了,紧绷的神经就慢慢放松了下来,“我们按部就班的来就好了。”
郑星晴眼中尽是厌恶,声音也没了温度:“我劝您还是不要这样乐观,您怎么就知道这三年来,伊茹没有自己的势力?”
“她怎么、怎么可能?”郑克勤有些不甘心,“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
郑星晴淡淡道:“舅妈不也是个女人,可您觉得她手段怎么样?”
“对了,孙蓉蓉!”郑克勤忽然拍桌而起,“我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郑星晴皱眉:“什么事情?”
“以前,伊茹跟孙蓉蓉关系很好的,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伊茹活着的事情?”郑星晴拧着眉头,“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帮我们陷害郑涵予呢?”
“爹地。”郑星晴眯起眼睛纠正郑克勤的说法,“我们可没有陷害任何人,郑涵予自己年轻冲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没错,是他自己惹祸,跟我们没关系。”郑克勤立刻道,他看着郑星晴,“你说这么多,到底要怎么做?”
现在他已经不敢小瞧郑星晴,遇到什么事情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我觉得爹地应该主动约见一下伊茹,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郑涵予的妈咪。”郑星晴见郑克勤眼神抗拒,继续道,“难道您不想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郑克勤想了想道:“我当然想知道,可你也知道她现在对我满是敌意,如果就这样约她的话,她大概不会见我的。”
“如果您约她谈郑涵予的事情呢?”郑星晴眯起眼睛建议,“您放心好了,她是一定会激见您的。”
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着实让郑克勤受到了惊吓,他掂量了一下郑星晴的话,到底没敢一口答应:“我考虑考虑。”
“我先去看看妈咪。”郑星晴笑眯眯的站起来,“您放心,我不会让妈咪再这样失态了。”
郑克勤摆摆手:“去吧。”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瞧不上秦红梅了,原本已经焦头烂额了被她这样一闹,心情更烦躁了。
郑星晴推开了秦红梅房间的门,见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叹了口气走过去:“”您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何苦难为自己?”“我是后悔自己眼瞎,怎么把一辈子搭在了这样一个混蛋的身上!”秦红梅咬牙切齿,“如果他能狠辣到底,我倒是还能佩服他!可你看看他那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