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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一代军阵,最后落了个断子绝孙的下场,说起来也挺可悲的。
李二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孙思邈进宫的时间越来越短。那迩娑婆寐待在皇宫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据说在位皇帝炼制一种丹药,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让李二百病全消,并且增寿十年以上。
增寿多少年云浩不感兴趣,楚国公好像消失在了大唐朝廷。只有重大庆典,才会出来露一面,剩下的时间里面等闲难得露一面。
李恪和李泰很颓废,他们请求回到自己的封地。却被李二无情的拒绝!两位失意人只能在长安苦熬,日过过得那叫生不如死。
太极殿!
李治从内侍捧着的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拿出一颗金黄色的药丸。
“父皇!这是那迩娑婆寐大师炼出来的仙丹,一共炼出来这么三颗。那迩娑婆寐大师说,他已经为此损耗了百年修为。至少十年之内,再也不能炼丹了。”
“哦!”李二哦了一声,虽然现在头疼的厉害。可李二还是不敢轻易吃下藩僧炼制的药物,天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成份。
“请父皇允许儿臣为父皇尝药!”似乎是知道了李二的心思,李治主动提出要尝尝这未明成分的仙丹。
“雉奴!你的心朕与皇后都知道了,可你是一国储君,不能……!”李二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李治拿起一颗药丸已经塞进了嘴里,嚼也不嚼的直接吞了下去。
“哎……!”李二的心痛并快乐着。
换成李恪或者是李泰,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干。
古往今来,帝王服食丹药暴毙者数不胜数。谁知道,这颗仙丹究竟是救人的神药,还是害人的毒药。
过了几个时辰,见李治没有任何事情。李二命人拿过来仙丹,看了一下一口吞服下去。
“父皇!您服下仙丹,还是休息一下。儿臣在殿外等候!”
“嗯!你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朕这个病不是一天得的,自然也不是一天能好得了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
“诺!”李治应了一声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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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孙!乖孙孙!”云浩抱着怀里的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再没有什么比抱孙子更加快乐的事情了。
薛仁贵忽然走了进来,很快穿着铠甲的老熊也出现了。
“怎么了?”云浩眉头一皱问道。
“有黄门来报,让国公爷您尽快进宫。咱们在长安的眼线说,长安的勋贵都在往皇宫赶,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临潼距离长安比较远,也只有云浩喜欢居住在远离长安的地方。别人,都巴不得住得离皇帝越近越好。所以云浩是得到消息最晚的,也是得到消息最多的。
“大事情!”云浩一挥手,李烟容赶忙过来将孩子抱走。
“那个藩僧进宫多长时间了?”云浩没有命令备车驾,而是沉声问道。
“三个月了,二月初进的宫。现在五月,刚好是三个月。听说已经炼出了一炉仙丹!”
“丘师利回来多久了?”
“也是三个月,是魏王说了话才调回到京里的。现在任千牛卫大将军,前几天还来拜望国公爷,您说不见!”
“给盛彦师传话,让他待在左武卫大营里面不要动。令所有家将着甲!”云浩吩咐一声,扭头就走向书房。
该来的还是会来,该有的动荡还是会有。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流血还是流更多的血。
很快云府的家将们身穿甲胄站立在云府门外,云浩也罕见的披上了战甲。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这么干,甚至有些时候在箭矢乱窜的战场上,他都不穿战甲。
探马散出去两里地,前后左右都有。黑暗中云浩的马车在严密的保卫中前行!
来到长安城下,一枚箭矢带着风插进了地里面。
“楚国公云浩,奉旨进宫!”云浩走出马车,夺过火把照亮了自己的脸。薛仁贵紧张的握着盾牌,只要城墙上稍有异动,他就会将盾牌挡在云浩身前。
城门轰然洞开,云浩的座驾快速钻进了城门,直奔左武卫大营。
“国公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似乎是驾崩了!”刚刚走进左武卫大营,盛彦师就迎了上来。
云浩感觉脑袋一晕,紧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
“盯住丘师利!如有异动,杀!”云浩坐到了盛彦师的帅案后面吩咐道。
“诺!”
太极宫里面此时已经是哭声震天,内侍和宫人们忙着布置灵堂。勋贵朝臣们这时候忙着换上丧服,李泰和李恪隐身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二的寝殿之内,只有长孙和李治两个人。
“雉奴!你真是让母后刮目相看啊!”长孙那双剪水双瞳,死死的盯着李治。
“母后何出此言!”
“现在你父皇在这里,你还打算瞒过本宫?”
“母后!您难道以为是孩儿害了父皇?那仙丹,孩儿可是第一个吃的。”
“对,你是第一个吃的。你父皇在你后面吃了,所以他死了你没死。本宫这里还有一颗,本宫很想知道本宫吃了会不会死。为了这个位置,你就真的这样丧心病狂?
本宫对不起你的父皇,因为本宫生下了你这么个畜生。”长孙一张嘴,那颗金黄色仙丹就吞到了肚子里。
“母后!”李治失声惊叫道。
“二哥!观音婢来陪你了,你我三十载夫妻。慢些走,等等我。”长孙抱着李二冰冷的尸体,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母后,吐出来,快些吐出来。”李治急得岔了音儿。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呵呵!呵呵!”看到李治猴急的样子,长孙的眼泪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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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牛卫的大营里面,丘师利手持令箭兵符点齐兵马。士兵们站在校场上,紧张的看着周围前几个月刚刚调过来的将军。
乘坐在战马上的丘师利,忽然看到一条蜿蜒的火龙来到了千牛卫大营门前。
“我是云浩,谁敢挡我?”门前的卫兵刚想阻拦,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丘师利还在痴呆状态中,两名副将已经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见到云浩脑袋都快塞到裤裆里了。
“丘师利,你想清楚了。今天晚上你集结兵马要干什么?”
“奉……!奉命警戒!”丘师利看到云浩,心早就哆嗦成了一团。
“奉谁的令?兵部的堪合拿出来,陛下的虎符拿出来。”
“楚公,您不是兵部尚书。请恕邱某不能给您看!”
“你们两个,把兵散了。今天晚上,都他娘的给老子好好睡觉。”云浩不再跟丘师利说话,而是吩咐两名副将。
“诺!”两名副将答应一声,飞也似的跑到了校场上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丘师利气得脑袋发昏,放着自己这个主官问都不问。云浩一声吩咐,自己的带的兵就散了。
“丘师利,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吧。天亮之后,希望你还有心情。”
天终于亮了,大唐帝国最为悲伤的一个夜晚终于过去了。皇帝和皇后在同一天离开了人世,这个消息足以让每个大唐子民痛哭流涕。
当了半年太子之久的李治,终于转正成为了皇帝。
“昨夜!多谢楚公周全!”刚刚当上皇帝的李治,面对云浩还是有些信心不足。
“能不流血,就尽量不要流血。臣其实也没做什么!”
“楚公功盖社稷,朕想让您做仆射,不知道楚公……!”
“少来!我不想当官儿,还是懒懒的待在家里比较好。再说,我这样的人当仆射你放心?算了!您在长安当您的皇帝,我在临潼当我的懒汉。这辈子,再也不折腾了,够了!”
“楚公三思!”
“不干,打死也不干。”云浩说完,转身走出了太极宫。看了一眼这座巍峨的宫殿,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进来了。
三天后,杜如晦在府中暴毙身亡。
李二的丧期过后,藩僧那迩娑婆寐被李治派人送回了天竺,从此没人再见过这位活了二百岁的高人。
云浩还是那样的深居简出,一年到头难得露一次面。除了参加皇帝的元日宴席之外,就只有参加了盛彦师升任兵部尚书的庆功宴。
“儿子!爹不是没有野心,只是皇帝这个位置,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那个位置上整天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抢你的位置,就算是好人也得给折磨疯了。咱家人就快快乐乐的做生意,只要头脑足够的聪明。咱家总是会领先一步!
记住!刀剑不足凭,钱财也不足凭。想要活下去,有好的生活,靠的是这个!”云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顺便扶了扶骑在脖子上的孙子,对着云大宝神秘的说道。
“爹!宝儿尿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