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岑文本沉着脸训斥道。
管事看到岑文本发怒赶忙垂下了头,躬着身子说道:“太傅大人,大事不好了。前两天晚上刑部牢房逃出去一个犯人,结果被一个叫做周兴的主事给抓住。这一审下来,结果发现是替人顶罪的。
此事也不怎么,就让大理寺戴胄给知道了。今天早上朝会的时候,戴大人将此事禀报给了陛下。现在陛下震怒,要彻查刑部牢房冤案。
咱们手里的几位大人,现在都被戴大人给关起来了。听说,都在大理寺审问。殿下!这人到了大理寺,没事儿也会说出事情来的。殿下要早做打算才行!”
“戴胄这个老不死的,活了七十多岁还他妈不死。在这祸害老子!”李泰一听就急了,刑部这几年是他重点培养的地方。好几个堂官都是他的铁杆,侍郎冯德义,段国章,都是下了死力气拉拢的。这一下,可就全玩完了!
“周兴?那个周兴?老夫记得咱们府里有个不错的年青人,似乎也叫周兴。”岑文本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太傅大人记得没错,这个周兴就是府里的周兴。前些时也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得到了程家老公爷的举荐。去了刑部任个主事,没想到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看到岑文本发问,管事连忙回答。
“你先出去!”岑文本挥了挥手,示意管事出去。
“这事情有问题!”看到管事出去,岑文本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对李泰说道。
“哦!有问题?”李泰不解的问道。
“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除了天牢和大理寺之外,我大唐牢房里面看守最为森严的地方。怎么一个囚犯就能越狱?
周兴是魏王府的人,要举荐也是殿下举荐。什么时候轮到他程知节举荐了?还有!一个不入流的蝇头小吏,刚刚担任刑部主事这才几天就敢把这样的事情捅给大理寺。
再说了,大理寺戴胄是什么人物。那是大唐最高司法长官,周兴去见他?怕是连门儿都进不去!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如果老夫猜的没错。云家开始反击了!
这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就是大手笔,厉害,厉害啊!”岑文本无奈的摇着头,说起来这把火还是他的点起来的。现在,这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家?您是说这件事情是云家所做?可现在抓进去的,好多都是咱们的人。”李泰急道。
“殿下!刑部不但有咱们的人,您别忘了!那刑部尚书韩匡,可是吴王的亲信。现在,吴王要比您还要着急。咱们先不要着急,找人给戴胄带个话。咱们的人缓着审!”
“那要不要跟那个老不死的说一声,让他快些审韩匡?”李泰兴奋的道。这一次,自己损的顶多是两个侍郎。可李恪损失的,可是一个铁杆亲信韩匡。刑部尚书,这也算是九卿之一。这个损失,李恪可算是损手烂脚。
“殿下可以打招呼,难道吴王就不会打招呼么?算了!保住咱们自己人就好,刑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连人命钱也敢赚,穷疯了!”岑文本虽然功于心计,但为人还算正直。对这种冒名顶替,败坏国家法度的事情,他是深恶痛绝。
“老师……!其实……!其实……!”
看到李泰期期艾艾的讲话,岑文本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事殿下也有参与?”岑文本沉声问道。
“都在做!好多有钱人,出了事情花钱消灾。不但冯德义,段国章在做,那韩匡也在做。这东西来钱快,所以……!”李泰偷眼看了一眼岑文本,见到岑文本面沉似水,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殿下就在这里面分了一杯羹?”岑文本黑着脸说道。
“呃……!分……!分了一些!”
“糊涂!”岑文本“啪”的一生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噼啪乱响。
“说过多少次,让你干干净净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你是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军事扬州刺史,贞观八年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
殿下的封地足足有二十二州之多,你还用得着花这几个人命钱?我的殿下啊!你糊涂,你糊涂啊!”岑文本气急败坏,胡子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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