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反抗,可也知道洪家除了祖父洪正生之外便是这个长兄最有话语权,他的话同辈中人不能反驳,可心里的委屈却是更甚,但对苏眠月的恨意却没有那么浓了。
而对面的酒楼之中,一脸病态的完颜霖吃力的扶着窗台站在那里眺望着早已不见踪迹的凤撵,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曾几何时今日的新娘全心全意为他,曾经何时他以为能与她相守一生。
可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再也不可挽回?
那些羡煞旁人的嫁妆完颜霖并未多看一眼,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苏眠月更为重要,只可惜他现在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咳。”完颜霖重重的咳嗽一声,一抹鲜红顺着嘴角流淌而下,身旁的侍卫忙递上一块干净的的帕子过去。
待擦干净血迹之后完颜霖闭上了眼眸,几度深呼吸,再睁开眼睛只剩下阴冷之色,冷冰冰的开口问道:“让你们安排的事可都准备好了?”
“请主子放心,已经安排好了。”侍卫低声答话,此人正是暗卫首领钟刻,自从完颜霖的身体不见好转之后,他便一直跟随在完颜霖身边保护。
“这一次不要再让朕失望,失败的后果你们应该清楚。”完颜霖声音低沉,身上的阴冷之气更甚,不过太过虚弱的缘故,让他说话之际少了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钟刻忙单膝跪地道:“请主子放心,属下等必定全力以赴。”
完颜霖淡淡的嗯了一声,扫了不知是第多少抬的嫁妆一眼,转身便走到内间去休息。
现在的他站上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身体的极限,这一切都是拜苏眠月所赐,所以不论苏眠月是爱他也好还是恨他也罢,他们之间都是不死不休。
苏眠月并不知道她一直被人惦记着,此刻的她已经来到椒房宫,等着吉时到来的那一刻,便去参加册后大典。
而季洵并未在这里陪着他,身为帝王,在这般隆重的日子自是比苏眠月更要忙碌,且国政不能因此而耽搁。
“我云之华的弟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眠月你今日的大婚必定会传为佳话。”云之华人未到声先到,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之意。
“师傅。”苏眠月眼神一亮便要站起身来,却被碧芜扶着坐好。
“掌门是来参加姐姐婚礼的,自是不需要讲究那些俗礼,姐姐身上穿的这般厚重还是少动弹为好,免得一会又要重新来过,时间可是不等人的。”碧芜很是无奈的开口,不明白为何做皇后的人都喜欢这般折腾自己,衣裳华贵和多少层有直接关系吗?
苏眠月额头划过几道黑线,她能说自己才是最厌恶凤袍繁琐的那个人吗?
从丑时起折腾到现在,比被大师伯罚练武功还要累人,现在的她身子都要散架了,真怀疑以前那些任不会武功的皇后是怎么挺过来的,难怪每次见尹月的时候她都鲜少穿正装。
“还是碧芜丫头懂我,江湖人不拘小节,眠月你可是活回去了,日后可别丢了我紫雾山的范儿。”云之华大步进屋,几十岁的人依旧精神抖擞,比之几年前初遇的时候气色好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