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7】

有人都是同心的，谁也怪不得谁。

    但他依旧感觉到了被利用的愤怒。

    不过他很快感觉到，比他更愤怒的人。

    ——那是阿尔托莉雅。

    女孩抿着唇，脸上冷凝着一切，平日看着就觉得温暖的金发碧瞳此刻仿佛泛着冷光。她握紧剑，哪怕看不到也能想象到那一定握拳到青筋直冒。

    “……开什么玩笑……”

    阿尔托莉雅几乎比托尼更快想到一切，与此同时涌上的是无与伦比的怒火。

    “我说，你啊……”

    她浑身发散着凛然的气息，与大多数温和的面孔不同，此时她漠然地看着西崔克，那样子仿佛比谁都不可靠近，比谁都看的遥远。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像一个骑士，而是真真正正的统领国家征服万军的王者。

    “你啊……”阿尔托莉雅偏头，翡翠的眼瞳目不斜视地盯着佐拉博士。“你是在嘲讽我吗？”

    阿尔托莉雅站在更衣间外面，等待小辣椒换上新的衣服。不久小辣椒兴致勃勃地换了身胸前大开口的短裙出来，在阿尔托莉雅面前转了一圈，满脸堆笑问：“怎么样？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面色不变点头：“啊，波兹小姐，你的魅力无需言说，这些衣服实实在在凸显了你的美丽。只是这个未免——”她指了指小辣椒的胸口。“太大了——小姐，”她从旁边拿来一件丝绸裙子亲切道。“试试这个，你值得最好的。”

    小辣椒心花怒放：“阿尔托莉雅，你说的太对了！”她转过身划拉了一下刚才阿尔托莉雅拿出的那件道。“这件给我打包。”

    又卖出一件名牌的售货员却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她羡慕地看着小辣椒：“好的，小姐……你的男朋友真不错。”可惜是个小白脸。

    阿尔托莉雅：“……谢谢你的夸赞。”

    小辣椒开心坏了，她一下挽住阿尔托莉雅的胳膊，把头贴上去：“说的对！阿尔托莉雅很是太不错了！亲爱的，你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吗？”

    阿尔托莉雅无语，想想回答：“波兹小姐，你值得更好的。”

    这句现代常用的托词在阿尔托莉雅嘴里仿佛变成了真心实意的遗憾和祝福，让小辣椒忍不住立刻反驳她：“不！你就是最好的！”

    销售员：请给我一把火。

    阿尔托莉雅看看小辣椒付账刷的卡，显得更加歉意：“抱歉，波兹小姐……说好陪同你一起购物，可都是你付账……”她耸耸肩叹息，抖了抖袖口。“甚至，连这间衣服都是你给我的……我真是太没用了。”

    小辣椒连忙心慌地为她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然而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阿尔托莉雅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抬眼正对上对方温柔带笑意的眼眸。

    “不用为我解脱，”她说。“我不需要这些……或许你更愿意和我约定下一次的陪同？”

    小辣椒：“……”

    约约约！！不约是傻瓜！

    西泽尔·马尔福在陪女伴逛商场时正遇上斯塔克公司的CEO佩珀·波兹，她现在正现在电梯口盯着手机，似乎在等谁。他迅速思考了下，抬手谴开了自己的女伴，走上前友好微笑：“波兹小姐，你好，很荣幸能在这里遇见你。”

    小辣椒很是意外地抬头，快速调整成面对商业伙伴时的官方表情：“你是……最近新兴起的那家公司的少东家？呃，我记得是——”

    “马尔福公司。”西泽尔马尔福接上，并没表现出自己的不爽。

    小辣椒点点头又问：“那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西泽尔努力堆起献媚地笑，圆滑地说：“不不不，这只是无意的相会，或许都是因为缘分？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的陪同？早知道，能够陪同您这样一位优雅的女性是我的荣幸。”

    然而小辣椒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他：“不，不需要。”她看向远方，不知道是在冲谁微笑。“我已经有一位骑士陪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