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某确实是为兄弟的安危而来,虽然事实和我听到的有所出入……”他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你们说他回来以后,只吃过一顿饭,就睡了三天三夜?”
二人同时道:“正是。”
“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清丽女子回答:“一盅二十年的女儿红。”
她将菜名一一报上,都是这块地方的特产,其中也有姬冰雁爱吃的。
艳丽女子道:“这些酒菜,除了一道玲珑丸子,都是我姐妹二人亲手做的。我们绝不可能下毒!”
楚留香忙说:“这是自然!那丸子是何人所做?”
清丽女子道:“是府中一位从江南来的名厨所做。这也是爷最爱吃的菜!可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因为我们家爷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报答都还来不及呢!怎会恩将仇报?”
艳丽女子接着道:“还有酒。二十年的女儿红,开坛时我亲自尝过,若有毒,先中毒的还是我才对!”
张依依头都大了:“这么说来,根本找不到下毒的人了?更不可能从那人手里拿到解药了……”
两女面面相觑,不禁哭了起来。“楚公子,我家爷一直夸你足智多谋,世上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你,你快想想办法吧!”
楚留香苦笑。他是足智多谋,却非十项全能。姬冰雁这样,他也着急担心,更怕自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因此两个女孩的话,只让他感到更多的压力。
楚留香什么都没有说。
既不能说一定做到,因为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也不能说可能做不到,只怕这两个可怜的姑娘要哭断肠了!
张依依肯定地回答:“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姬冰雁不止对你们很重要,对我们也一样。谁都不会舍得失去他这个兄弟的!”
话落,牵着楚留香走出这充满绝望和阴暗气息的房间。
他们来到院中,阳光洒下,穿过衣物,落在二人肌肤之上,带来点点暖意,驱走了身体的凉,也驱走了心底的寒。
“楚留香。”张依依唤道:“你在想什么?”
楚留香回答:“线索。”
他苦笑:“可是毫无头绪。”
来找他的柳叔是假的。易容术之精,甚至连他都尚不能及。
他找到楚留香的时间是五天前,姬冰雁却是四天前才开始昏睡,情况变得危险。
就凭这一点。哪怕他带来的消息的确让楚留香和张依依能够及时赶到此处,也逃脱不了嫌疑。
这个人,或这人身后的操纵者,到底是敌是友?
姬冰雁的情况是否与此人有关?或者干脆地问,是否由他主使?
若是,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若不是,他如何能够洞察先机?
一个个谜团仿佛形成了片大雾,在雾中,伸手不见五指,更分不清东南西北!
“想不出来就暂时别想了!”张依依拍着他的脑袋,有点心疼地说:“总共这么一个脑袋瓜子,当心点对待它。当务之急,是解掉姬冰雁的毒。我这还有颗解毒丹,你拿去给他服下。别人问起来记得自己找理由解释。”
楚留香没有马上接过,他定睛看着张依依,有些担心地问:“你和我说过,你只带了一颗解百毒的药。”
张依依面不改色地回答:“骗你的,我给你的伤药其实都是解毒丹。因为怕你到处枉做好人,才故意说解毒丹很宝贵,只能给你三颗,自己留了一颗。”
楚留香和她对视良久,确信后者没有说谎后,被气笑了:“好阿你!连你夫君也敢算计!”
他伸手去拉张依依粉嫩的耳坠,才一碰到,张依依立马龇牙咧嘴地哎哎直叫:“哎呦呦,我不是故意的!疼!疼死了!”
明知她又在装傻,楚留香却气不起来!飞快地松开后,很没出息地凑上前:“哪疼了?我看看……”
真真强硬不过一秒,夫纲不振!
‘咣当’!
重物落地,水声四溅!
楚留香、张依依转过头去,只见胡铁花站在院子的另一边拱门下,定定地望着他们。神色复杂难明。
他的脚下,还有个摔碎的酒瓶。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亲们,半雪找到工作了。五月一号开始的,目前正在适应新工作中,因为有很多要学习的,所以一开始时间会排的很满很满。更新估计不是很固定了。
我会尽量日更,但做不做得到真的很难说,事先跟你们说抱歉,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