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还要大费周章的,摆这大架子给谁看呢?”
张依依转过头,见这女子姿色不错,身上穿的也是绫罗,价值不菲。只是浑身上下那股傲慢和莫名的优越感,让人看着,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于是冷笑:“哪家的?可不就是你姑奶奶家的吗!至于给谁看,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我若真给谁看的话,肯定不给你看呀!你却看了,委实没有教养。你家老娘难道没教过你,非礼勿视?”
“你!”女子气急,今日公子出去会客,带了许多人,唯独落下了她,她一早便憋着气。坐在这里用着茶时,张依依一行人就过来了。她看张依依打扮普通,可姿容却无双,比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还要好看。心中不免嫉妒。觉得她跟那群在公子面前谄媚争宠,挑拨离间的狐媚子都是一个德行。越想越气,便忍不住出言羞辱。
本以为乡下女子在外会窝囊一些,装作没听见似的走掉。这样她既能出口气,又不用担什么责任,简直两全其美。却没想到这女子非但没有忍气吞声,还伶牙俐齿地回骂。
女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拿起手边宝剑,迅速攻来。身边茶客见状不妙,一哄而散,谁也不敢阻止。
然而她这样三脚猫功夫,也只够骗一骗那些不懂武功的百姓而已。到了宗师级别的张依依面前,只一个起势,就漏洞百出。何况她奔驰过来的时候,下盘明显不稳,手腕也微微颤抖,简直跟小孩儿拿了柄木剑一样,毫无威慑力。
没有人知道那一秒张依依是如何做到的。
看客们只觉得自己眼睛一眨一闭间,白衣女子的宝剑已经断成了三段。而她本人则被摔在了地上,白衣染上了倾在地上的茶水,沾了灰尘,变得污浊不堪。
白衣不复,灰头土脸的造型让她原本有的三分姿色,也下降到了一成。
看客们哄堂大笑。
笑她出了糗。
女子的脸越来越红,表情越来越怒,眼中杀气四溢:“我杀了你!”
张依依手中三根玉蜂针已经准备就绪。玉蜂无毒,却能让人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其性能跟逍遥派的生死符差不多,不过又没有生死符那样狠毒恐怖,张依依很喜欢用。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影闪过,女子被带离十丈之远。让张依依的玉蜂针没了用武之地……
“师傅,龙儿,你们没事吧?”
李莫愁拨开看戏的人群,冲到张依依面前,紧张地问。孙婆婆紧随其后。
“我能有什么事?”张依依自信地反问。“对了,你一会儿记得去成衣铺给龙儿找双新鞋子,她之前的那双脏了,没法穿。”
李莫愁后知后觉地看见小妹只穿着袜子的小脚丫。“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张依依回答。
目前还不是聊日常的时候。
她目光紧盯着救了女子的白衣男人不放,此人年纪轻轻,看样子绝不超过二十。面容俊朗,身段修长,一袭白衣,很是风度翩翩。
……他身边,还围着五六个同那名女子做一样打扮的女人。个个姿容不俗,貌美如花。
神雕与射雕里,穿白衣服还是这样出场的男人,只有一个。
“欧阳克,这个要对我师傅不敬的人,也是跟你一伙的?”
李莫愁生气地质问对方。
张依依暗道果然。
这人就是欧阳克,西毒欧阳锋名义上的侄子,传说中的私生子。更是西域白驼山少主。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李莫愁如何知道对方的名字?还一副有过交情的模样。难道在方才短短时间内,他二人之间便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还得仔细问问孙婆婆才行。
张依依暗衬。
另一边的欧阳克,救下侍女之后,便将她扔给了其他女孩照顾。有些不大高兴地对那女子说:“我才离开了多久,你便给我惹了麻烦。”
那女子闻言倍感委屈:“公子也不问问原由,便断定是我惹事生非,这可冤死我了!”
欧阳克眉头一皱,正欲说什么,李莫愁便问了以上那句话。他听到后,微微一笑,“这之中肯定有误会,李姑娘……”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视线先落在与之对话的李莫愁身上,继而转到她身边……
当看清张依依脸庞时,一直以来,即使天崩地裂于眼前仍淡定自若的欧阳克失态了。
顷刻间,仿佛如遭雷击,愣在当场。从不离手的乌骨扇掉了,呆若木鸡地叫了一句:“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拖欠6000字……羞愧,今天我偷懒了,在家里瘫了一整天……不过还好,灵感来了,咩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