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欧朝跳舞的母亲望了一眼,又攥攥时小念的头发,“你说她很感动?”
“不然她怎么听到你们被打就急急地冲出来,连妆都没有补一下。”时小念打开他的手,“母亲明明可以用很美的词藻来感谢你们的孝心,可她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是真的被感动到了,甚至激动得不知道该和儿子说什么。”
“哦!”
宫欧又去攥她的头发。
“所以我才安排你们邀请她跳舞,就别让她发言了,别等着她做什么惊喜的反应,静静享受你们的孝心即可。”时小念解释完毕,一把拍到那只修长的爪子,“你怎么一直揪我头发,花了好长时间打理的。”
“天天摸锅子,好久没摸你头发了。”
宫欧再次攥上她的头发。
“……”时小念无语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这几天都在忙寿宴的事情,你都不怪我冷落你了?”宫欧不满地将她的头发攥来攥去。
拜托,他们天天在一起,哪有冷落她。
时小念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宫欧是恨不得天天和她一起都嫌时间太少的人,她说话也不能太无情了。
这么想着,时小念淡淡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要敬孝心,人之常情。”
“我从来没给你做过这么多菜,你会不会吃醋?”
宫欧看着她问道,黑眸中竟真带了几分紧张感。
呃,她该说吃醋还是不吃醋呢?
时小念探究地看着宫欧,以宫欧一贯的思维方式,她一脸郑重地道,“是有一点点吃醋,但不会生气。”
Yes,这个回答完美!
时小念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个赞。
果然,宫欧勾了勾唇角,将她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委屈你了,以后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的菜。”
“……”
可以不要吗?
时小念靠在他的怀里苦笑,像是想到什么,宫欧放开她,端起一盘海虾往碗里夹了好几个搁到她面前,“趁母亲还没回来吃,你先吃一些,多吃点。”
“……”
时小念懵了。
“虽然是给母亲准备的生日宴,但每个菜你都尝第一口,你心态就平衡了。”宫欧不计形象地站起来,拿着勺子将一道道菜盛上几勺,全堆到时小念的面前,“快吃,乖。”
“……”
时小念傻傻地看着宫欧,他是真情商低还是假的啊。
她现在告诉他她心态其实很平衡会不会太晚?
“快吃啊。”宫欧宠溺地又推了一碗粉红色浓汤给她,“这个虾壳特别硬,要用特别工具,我给你拆。”
说完,宫欧拿起一旁的工具就开始工作,这些是他不擅长的,虾壳拆下一片的动作就有够笨拙。
虾钳刺到他手上的细小伤口,宫欧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还是继续拆。
时小念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口微微泛疼。
真是傻瓜。
“给你。”
宫欧拆出一块虾肉给她,额上冒出细汗。
“嗯。”时小念张开嘴咬下,虾肉的味道在嘴里一言难尽。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怎么样?”
“很好吃。”时小念衷心地说道,拿起一旁的干净手帕替他擦汗,“我自己来吧。”
看他拆个虾都跟拆炸弹一样。
“不用,我来拆,省得你吃醋吃得晚上睡不着。”
“……”
一舞停下,宫彧牵着罗琪的手回到座位,罗琪的情绪已经彻底缓和,笑意满满地看着宫欧喂时小念吃虾肉。
“宫欧,你陪母亲跳一曲吧。”宫彧提议道。
“不急,我先休息一会。”罗琪看着他们道,“这个硬壳虾好像挺好吃的样子,给我也拆一份吧。”
时小念震惊地看向罗琪,用眼神无声地问道:你真的要吃吗?
“好的,夫人。”
一旁的佣人拿起工具开始拆。
“母亲,要不、要不你还是和宫欧去跳舞吧。”时小念有些慌。
“我都说累了,歇一会。”
罗琪笑着说道,也用眼神无声回答她:儿子做的菜,难吃我也会吃,而且一定表现出绝对的满意。
宫欧忙着拆虾肉。
宫彧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女人眼神的你来我往,直接笑着道,“母亲刚还不是嫌弃这桌菜难吃吗?”
罗琪怪嗔地看了宫彧一眼,“那是我不知道这桌菜是你们做的,你们第一次做菜能做出这个水平,假以时日,家里的厨子都及不上你们。”
这夸儿子也是夸得够了。
时小念默默地吃着虾肉,看一旁的佣将拆好的虾钳肉放到罗琪的盘子里。
罗琪看着那一点白中带红的虾肉,“品相真的不错。”
难得两个儿子有这份孝心,她怎么都要夸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