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千米粒跟子弹一样射了过来!
这时的林止蔺刚端着热水准备往白瑾嘴里喂,只听见厨房传来剧烈的一声响动,那声音巨大,仿若平地一声雷,吓得他一个手抖将热水泼在了白瑾脸上!
“啊。”白瑾被烫得惊呼出声,林止蔺被吓得赶紧放下杯子替他擦脸,这边还忙着,只听见厨房继续传来乒里乓啷地声音,甚至还有窗户炸裂的声音,更让人崩溃的是红芜在外面尖叫地喊着:“林志玲,你快出来啊啊啊啊啊!”
出大事儿了。
彼时两人心底已经有底了。
白瑾躺在床上无力地摆手:“快去看看……咳咳咳。”
林止蔺哪敢耽搁,放下手上的纸巾就往外跑。打开房门那一瞬间,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老天,你是把炸弹搬来了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光是厨房,就连离厨房稍进一点的客厅,沙发,桌子,椅子上洒满了米粒,而且颗颗都跟子弹一样牢牢地钉在里面,有的甚至还被射进了墙里。厨房的两扇窗户已经全部牺牲,灶台更是破败不堪,黑乎乎的残骸看不出原貌,案发惨案的“尸体”遍布得到处都是。红芜拿着一个平底锅躲在角落,心虚地看着他:“我……我想给他做皮蛋瘦肉粥来着。”
“你这是追魂夺命粥。”
红芜难得哑然没有反驳。
白瑾卧室的房门突然发出响动,红芜立刻警觉起来躲到林止蔺身后,直到听到一声压抑的咳嗽,她这才敢冒出头来,但是始终不敢直视拖着病体下床的白瑾。
因为不用看他的脸色已经感受到他周围可怕的气压了。
林止蔺看见白瑾的脸色差的不能更差,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难受得咳个不停。
“对……对不起。”他听见红芜在身后跟猫叫一样心虚地低吟。
不知怎地,他有点儿想笑。
一时没抑制住,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红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白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口气喘上来,他艰难地走到客厅打了物业电话,让人迅速来维修。
做完这件事,他不发一言地自己又踱回了房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正如他的面容一般,带着火气。
不得不说,物业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带着人来敲门。等维修人员进门看到这幅场面的时候,同样被震惊了。
“我这都十多年没见过这种高压锅爆炸场面了。”其中一个维修工人感叹道。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送走了维修工人,看着劫后余生的厨房,林止蔺终于忍不住调侃道:“行啊你,没进过厨房还敢用高压锅。”
红芜愤怒地吼了一句:“林志玲!”
林止蔺警惕道:“干嘛。”
红芜突然松了刚才的怒容:“教我做饭啦。”
白瑾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太阳似乎已经落山,他正想下床自己倒杯水,房门却突然开了。红芜穿着那条红裙子捧着一碗东西尴尬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似笑非笑的林止蔺。
他看见红芜磨磨蹭蹭地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刚想问这是什么,红芜喏喏道:“这是给你做的瘦肉粥。”
白瑾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咳咳,你做的?”
红芜跟蜗牛一样缓慢地点头,随即将东西往上递了下:“你尝尝。”
她面色潮红,像个给家长递试卷的孩子一样忐忑,白瑾询问似的望向身后的林止蔺,对方似笑非笑地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以吃。
意外地,入口那一瞬间竟然还可以。
白瑾抬眼看红芜期待的眼神,心一瞬间融化了。哪怕刚才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心里也没什么气了,甚至还有些喜滋滋的。
“还可以。”只是开口的声音装得太过冷淡。
红芜松了口气,听见林止蔺在身后邀功道:“那当然,名师出高徒。我可是从小就给我师父劈柴做饭,别的我不吹,这做饭的手艺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红芜嗤笑:“得了吧,别什么高帽子都往自己头上扣,明明是姑娘我冰雪聪明好嘛。”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嘛。”
“我就忘恩负义怎么了。”
“找打是不。”
“来,你试试。”
……
白瑾看着两人日常拌嘴吵闹,头一次竟不觉得头疼,忽然笑了出来,嘴角挂起和煦的笑容,让一旁斗嘴的两人无意中一瞥,霎时看愣了。
我滴个乖乖,原来真正的妖孽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