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闭的大门眉头紧皱。
*******
鉴定室内白瑾穿着白大褂,对着停尸台上的尸体脸色沉重。
听萧剑说秦璐璐是死在自家床上,面容安详。这次尸体没有分散只是双臂无缘无故不见了。
秦家的二老哭成了泪人,含泪替女儿准备后事。
停尸台上的少女正如萧剑所说面容平静,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狰狞。双臂被齐齐从肩部切断,创口平滑,像是被利器一刀砍掉。
白瑾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拿起解剖刀开始解剖尸体的胃部。
没有安眠药,也没有任何安定药物。
心脏也是完好无损,没有心肌梗塞的痕迹。
完美的死亡,在睡梦中安详死去。
“很可惜是吧。”红芜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白瑾回头,她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看着躺在停尸台上的少女。
“多美好的年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想问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白瑾沉默地看她。
“我上了你的身,把林止蔺体内的女鬼打跑了。”她遗憾的摇头,“明明那女鬼已经没有精力杀她了,可她还是死了。”
白瑾突然开口:“你这三天去哪儿了。”
红芜有些诧异白瑾在意的居然是自己去哪儿了而不是少女为何死了。
她回道:“我在她身边守了两天。”
红芜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居然会在秦璐璐身边守了两天?是害怕她死吗?
白瑾有些惊讶。
她冷淡开口:“我守了两天,等来了姑获鸟,在我跟它打斗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白瑾迟疑开口:“所以你是认为……”
红芜眯眼:“肯定还有另外一只厉鬼。”
她接着说道:“我敢肯定之前那只女鬼被我打得没有半个月绝对恢复不了,我追着姑获鸟出去,等我回来,她已经死了。”
气氛凝重,一时间相对无言。
白谨又查看了一遍秦璐璐的尸体,发现秦璐璐的膝盖上有一块淤青。
“这是什么时候的?”白谨指着淤青问红芜。
红芜也莫名其妙:“不知道,我记得她腿上没这个啊。”
白谨掏出手机,将淤青拍了下来。
“你见过她的腿?”
“我寸步不离的在她旁边,她换衣服我都没走。”红芜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这就有意思了。”
“行了,今天差不多就这样,跟我走。”白谨将手机收回兜里,不容拒绝道。
“去哪儿?”
“回家。”
红芜楞道:“回家?”
白谨冷声道:“你还真打算赖在秦璐璐家了?”
红芜嘟囔道:“我以为你不乐意见我回去呢。”
“我不乐意。”
红芜翻白眼,果然。
“我说我醒来的时候不乐意。”
“哈?”红芜没懂。
白谨却不愿意再说,转身一遍脱着白大褂一边向外走去。
红芜急追上他的脚步,跟个狗皮膏药似得黏上去媚笑:“哎呀,再说一次嘛,什么意思。”
白谨头也不回冷声道:“啰嗦。”
“白谨你跟谁说话呢?”法医鉴定科的同事奇怪的看他。
白谨这才发现红芜又把自己设定回了鬼魂状态,这样其他人就看不见她了。
“没有。”
白谨冷淡地回答。
出了警局,白谨才上下打量红芜:“你怎么不现身了。”
红芜憋嘴:“这不是你说这身衣服出去会吓着人嘛。”
白谨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想她前两天还死活不愿意换这身衣服,现在倒是想到会吓到人了?
“不然我给你烧件衣服?”
“啊?”红芜被吓了一跳。
白谨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就烧一条红裙子好了。”
红芜在后面木讷地看着他向远处走去,白谨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的尾巴没有跟上来,一回头,正好看见她要哭不哭的表情。
“你…”
“娘的,老娘哭不出来啊,白谨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啊,你别这样啊,我虽然这鬼是缠人了点但是我也没害过你啊,我都几百年没人给我寄过东西了,你突然这样我心里发慌,我…”
白谨不耐烦地打断:“不要算了。”
他腿长,大步就下了楼梯,红芜看他快没影了赶忙又追了上去:“要要要,谁不要谁傻逼!”
门口守门的小警员看着白瑾一脸春风和煦得从楼梯上下来,尽管脸上还是面瘫的冰块脸,但周围的气场明显带着带着春风。
“这是中彩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