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然杀死十束的人不是他,而是无色之王,那又有什么差别呢?他是最初之王,经由他手发掘出来的石板之力变成了害人的凶器,无论如何他都感觉到心中承担的一份责任。
场边的道歉插曲告一段落,场中对战的两人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们要这样一直打下去吗?话说……有人记得我们是来找无色之王的吗?”冬弥挠了挠脸颊,吐槽道。
“这样不是正好吗?”看了一眼因为两位王权者打出真火,而在神社上空开始成形的红色与蓝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麻仓好轻描淡写道。
“……啊啊,的确。”
学院岛上,苇中学园的主体部分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学园后山则大到不科学,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找无色之王不吝于大海捞针,与其那样,还不如等无色之王主动来找他们——既然无色之王的目标是其他王权者,看到这里显眼的两柄剑,怎么样也会来一探究竟吧?
虽然局外人将两人的目的想得很美好,但事实上——这起因却是有如小学生打架般的战斗。
“差不多够了吧,宗像?”
“我才想这么说呢,我可不是为了跟你战斗才来这里的,说这话的你先停手如何?”
一边说着,包裹着蓝色能量的佩剑与包裹着红色能量的拳头相撞,再度发出有如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哼,拿着那把剑带着杀意冲过来的不就是你嘛。”
“是吗,只要你放弃那些愚蠢的念头,我也就能收手了。”
“愚蠢的念头?你指什么?”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周防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为自己的氏族复仇,这也是赤王为数不多的责任感中的一条。
有时候宗像觉得周防尊这个人未免太没有责任感了,任意将力量赋予氏族也是,几乎不管氏族只是任凭他们群聚也是,可这时候他又尤为痛恨对方的责任感。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无色之王就让我来杀,只要你同意这一点,我会用你所期望的方式残忍地把它杀掉……”
“就你而言是很有趣的提案……不过,我拒绝。”赤王嗤笑了一声,带着火焰的拳头发出巨大的能量,轰地一声,将宗像周围的树林连同上面的积雪都一起蒸发。
青王的身影从火焰后的烟雾中出现,闪烁的蓝色圣域保证他不会被剩余的余烬所灼伤。
明知道这是徒劳的提案,明知道就算这次周防被说服了,下次呢?下下次呢?即使不再战斗,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随时可能掉落,他也想尽最后的努力。
“……周防,你的剑还能支撑多久?”
任何一个近距离观察这两位王权者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人都会发现,和近乎于完好无损的青之巨剑相比,赤之巨剑委实可以用残破不堪来形容,看上去简直就好像随时会断掉似的。
“谁知道?”周防满不在乎地说道。
宗像礼司瞬间感到一阵怒火升腾,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所有人都希望他活下去,多活一天也好,多活一小时也好,偏偏只有他自己不这么想。
两年前第一次相遇时战斗中发生的对话仿佛还在眼前。
——不论是你的剑,还是我的剑,我都不会让它下坠的。
——哦?我的剑也是吗?
——安心吧,周防尊,在你掉剑之前我会杀掉你的。
明明是威吓的话语,宗像从来没想过这反倒成了自己的威胁。
因为不论如何,青王宗像礼司不会让赤王周防尊掉剑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会在他的剑掉落之前杀掉他。
周防深刻地了解这一点,并且将之作为自己最后的一条路。
没错,杀掉无色之王导致威兹曼偏差值再度升高有什么关系?掉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他宗像礼司会收拾残局,赤之王完全可以轰轰烈烈毫无顾忌地去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可不是希望一语成谶的。
而明明知道对方的打算,却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步调走,无力地看着对手走向终结,这种感受让宗像尤为痛恨。
虽然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收回这句话。
“你们两个,也太无视我们了吧——akai先生,我可是跟安娜保证,要带你平安回去的哦?”第三人的插言,让两人意识到这里不是只有他们在的战场。
“哼……你也想阻止我吗?”
周防哼笑了一声,终于将视线投向边上,那里冬弥正席地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