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错,心里倒是转着念头:德玛西亚人?看见自己不害怕的德玛西亚人倒是少见,那种人一般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希瓦娜卸下篓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取出几样小黑眼里的杂草,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碎了,瞥了眼嘉文四世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很干脆地一把撕了下来,然后一巴掌将嚼碎了的草泥糊到了一处伤口上。
小黑看到嘉文四世的双腿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是或许是真的快死了,居然还是没醒过来。
“喂,你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小黑一脸冷汗,觉得这应该不是正常敷药的手法,“还有你那些草药是啥?真能止血?”
“放心,我老家的土方子,我爹就经常这么治伤。”
希瓦娜拍着胸口保证道,接着就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挤出来几滴金色的血液,然后一指头捅进了敷在伤口上的草泥中,来回滑动着将草泥涂抹开来。
“真的有用吗……我怎么觉得好像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呢?”
“都似小四清啦,某问题的。”
希瓦娜又往嘴里塞了把草药,一边苦着脸用力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既然女孩这么有信心,小黑只得当成真的来听——最多就是医治无效嘛,反正不治也是死。万一异世界的人真是这么治伤的呢?
眼看着希瓦娜忙活了半天,终于把嘉文四世浑身都涂了个遍,小黑这才问道:“你的血为啥是金色的?”
“嗯?”希瓦娜正擦着脑门上的汗,忽然就僵住了,“呃,这个……那个……”
“算了,不愿意说也不要紧。”小黑扒拉着往篓子里看过去,“你这半篓子都是草药?你家是专门治病的?”
“不是啊,里面有些是野草,挖过来吃的。”
小黑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希瓦娜的脸,希望对方是在开玩笑:“野草?”
“对啊,我家最近才搬过来,盘缠什么的都不太够了,挖点野草可以去村里人那里换点吃的。”
“不是这个!你就拿随便什么野草往人身上糊啊?”小黑一指嘉文四世,“你看他的脸,都苍白得看不见血色了!”
“啊,不行吗?”希瓦娜歪着头,吮吸着手指上的伤口,刚才咬得太急,有点疼,“伤口不是都糊住了吗?”
“我觉得你对治伤一定有点误解……”
最终,希瓦娜决定将嘉文四世带回去给她经验丰富的老爹看看,于是一把将嘉文四世塞进了篓子里,背着篓子健步如飞地走了。
小黑小跑着跟在她身后,不由得感叹异界的少女身体素质就是好,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居然能够健步如飞,还是在身上背着个人的情况下……
异世界的王子身体素质也很好,身受重伤又被塞进狭小的篓子里,一路颠簸,回到希瓦娜家的时候,居然还有气儿。
村头一个老爷子正在悠闲地抽着烟,看见女孩一路狂奔回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小丫头,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嗯,今天有事!”
话音未落,希瓦娜就一溜烟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刮起的风吹乱了老爷子头顶硕果仅存的几缕头发。
“男男男人?”老爷子的目光被希瓦娜身后的裸男吸引住了,手里的烟斗掉到了地上,接着不禁感叹起来,“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