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非常黑,几乎没有半点光线,纲吉试着动了动手指,随即感慨市村春奈绑得还挺结实,双手都被反绑在背后,脚踝处也被捆住了,换了其他人,大概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准确来说是齁声,纲吉顿时满头黑线:“白兰!”
白兰咂咂嘴睁开了眼睛,翻过身仰面躺在地上:“纲吉君不要着急嘛,反正已经没人了。”说着他又不爽地挣扎了一下,“不过被绑着真的很难受啊,地面也潮湿冰冷,会感冒啦~”
“现在的重点可不是感冒啊。”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用死气火焰烧断绳子,“算了,就这么绑着吧,等到弄清楚情况再说。”绳子烧断后一来有气味,二来也不好复原伪装成还被绑着的样子,如果想知道后续会有怎样的发展,还是先装作被捆着的样子吧。
“可惜手机被收走啦,”白兰有点无聊,“和外界联系的方式也被断掉了。”
“指环还戴着就不错了,手套也还在口袋里。”有武器在的话不管发生什么紧急情况,都不会有问题。纲吉也有点闲:“不过照这么来看,市村春奈显然有问题了。”
“不过我不觉得她是在为妹妹报仇啊,不然的话刚才就不是把我们两个捆起来,而是直接下杀手吧?”白兰说道,“这种情况,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纲吉想点头,不过还躺在地上,也就是收了收下巴:“在水里下的是强效安眠药,这个要弄到手不算难。毕竟她现在能看到幽灵,以此作为精神问题去看医生的话,很有可能会开给她这个。”
“还是说我们妨碍了她的复仇计划,所以把我们困住?”白兰吐槽,“她的复仇也就是穿着黑裙装鬼吓唬人嘛,最多是添加心理压力,我还比较好奇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手表的诅咒。”
“诅咒应该确实是妹妹弄出来的……等下。”纲吉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黑裙少女的不可思议是什么来着?”“不就是深夜里会出现穿着黑裙的少女嘛,被发现要砍断脚。”白兰顺口说道。纲吉摇了摇头:“我记得砂糖说的还多了点什么,不完全是这样。”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还有……”白兰皱眉,“我想想,‘深夜里学校会出现拖着双脚走路的黑裙少女,如果被她发现,会被砍掉双脚’,小砂糖是这么说的吧?”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同时注意到了问题:“拖着双脚……走路?”
“拖着双脚的话,应该是在地上爬行吧?”白兰想象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毛毛的。
“可是爬行的姿势,用‘走路’形容很奇怪,更何况后面的内容说会被砍掉双脚。”纲吉说道,“日本有类似的怪谈,说到双脚就是自己没有,所以要夺走别人的。这个不可思议里面说到了双脚,就说明黑裙少女是有脚的吧?”“如果是这样干嘛要砍掉呢?”白兰吐槽,“又不是那种鬼捉迷藏,被鬼抓到就要被杀……”他的话没说完,就瞳孔骤缩,随即眯起了眼睛。
纲吉狠狠地抽了口气:“是两个人,走路的黑裙少女,和拖着双脚走路的——另一个人。那个人想逃跑却被黑裙少女抓回来,于是被砍掉了双脚。”这样的画面想象出来太可怕了:穿着黑裙的少女拖着另一个被砍掉了双脚的人走在深夜的学校里,哪里是不可思议,分明是杀人案!
白兰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说道:“纲吉君,窗外的人脸这个,你觉得是什么?”
“我们一般说笑脸,就是指人的嘴角向上弯吧?就算是小孩子的简笔画,看到人脸的嘴,用形状上是两端向上的弧线代替,就知道是在画笑脸。相反的,哭的表情则是嘴角向下。”
纲吉没打断白兰的话,只是沉默着听下去,他有预感白兰借着黑裙少女联想到了别的真相。
“那么,把‘哭脸’倒过来,就是‘笑脸’了吧?”白兰的语气透着寒气,“窗外出现的人脸,除了有人站在外面,还有可能是有人……从上面掉下来。”
就实例而言,不少跳楼者都是头部向下,那么从窗外一闪而过时,窗内的人看到的也是他倒过来的脸。在那种速度下要看清楚很困难,然而还是能注意到部分,比如嘴。因为看到的嘴角上弯,所以第一反应会是这个人露出了笑脸——可是,那是倒过来的。
本身就有近江夏帆跳楼的前例在,白兰会联想到这个再正常不过。
纲吉的脸色发寒,如果说市村春奈就是真正的黑裙少女,那么那个窗外的人脸,是谁看到了跳楼的近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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