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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玉堂也懂,可是他也在牢中承诺颜查散说自己不会透露,想了想,他开口:“我可以再去牢中劝告一下颜生。”
看到展昭仍要开口,白五爷眼皮子一撩,一副放肆模样:“展昭,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没必要骗你,此事事关名节,有所托,必不负。”
已经提示到这份儿上了,展昭自然见好就收,此话一出他也能够猜到其中关窍,明白白玉堂的顾虑,便向两人告辞了。
他要去柳家一趟,最好能够见到那位柳家小姐柳金蝉。
没了展昭,两人吃饭的气氛陡然和谐了不少,及至两人用完,小龙女看着窗外,忽而开口:“他为何求死?”
白五爷还沉迷在刚刚小龙女打斗时的英姿飒爽,一下子猛地听到,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说的是颜生,唔,这个告诉小龙女没事。
于是他就开口了:“自从和我们分别后,颜生便来到了这里,他与那柳家小姐有婚约,所以特来投靠柳员外。可叹那柳员外嫌贫爱富,却是让颜生连那柳家小姐的面都未见着。索性颜生素来旷达,并未介意,自是寒窗苦读,但……”闺中小姐的心思他自是不懂:“那柳家小姐传书与他,约他半夜在院内相聚。”
“颜生也知晓,半夜与女子相聚实在有违礼仪,遂并未前往。”白玉堂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第二日,那小姐身边的丫头秀红就死在了院中,手中握着颜生的扇子。如此,才有了颜生认罪保清誉的窘状。”
小龙女听完,脸上并无悲喜:“我不懂。”
“不懂什么?”
“师父说若有男子舍命便是用了真感情,可……”
白玉堂一笑,觉得对方单纯不做作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可那颜生与柳小姐素昧蒙面却为了她甘愿一死,是不是?”
小龙女点头。
“人性相通,纯挚之人重情重义,寡情之人薄情寡义,无论是男女之情还是父母亲情还是其他感情,若是没了品性,多是狼心狗肺负心薄幸之人。颜查散仁义端方,即便素昧平生,也不会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这是现在儒生的大教,但这个龙姑娘不必知道。
小龙女听罢,又开口:“若你是他,当如何?”
白玉堂却是笑得更加肆意:“我是我,我不会落到他这般境地。便是真如此,我也不是一个为了别人的清白就赴死的人。”
他直视小龙女的眼神,他看到她的眼睛里通透剔净,没有一丝杂质,仿若一切都无所遁形:“龙姑娘,我白玉堂,并不是如你所说的,是个好人。”
可他就是想要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为了追求别人而曲意迎合,不是他白玉堂的作风,他也不会一辈子带着面具生活,虽然他觉得……他在小龙女面前并没有带任何的面具。
小龙女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不会。”她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但你对我很好。”她对人很敏感,对她是真好假好,总是分得清楚的。
他忽而一笑,凑近她:“对你好就是好人吗?”那他确实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大好人,他心里想。
小龙女点了点头,如是认为。
这可真是……太棒了!白五爷决定再对对方好一点。
用过饭,白玉堂独自一人去了牢中见颜查散,既然说要劝说颜生,他便会兑现。他锦毛鼠白玉堂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从来一言九鼎。
“仁兄,若你这般故去,你让你家中盼你高中的老母如何是从?”他也是偶然从雨墨那里得知此消息的。
颜生当即大恸,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低声:“贤弟,可我不能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啊!”
听到此言,白玉堂不免有些烦躁,你说你俩都未婚夫妻了:“仁兄多虑了,那柳家小姐定然不希望你如此,况且你与她乃是未婚夫妻,等你出去后娶了她便是,等你带她离开祥符县,自然无人知晓她的过去。”
看到颜生有些动摇,白玉堂再接再厉:“再说,柳姑娘有一表哥名唤冯君衡,你来的日子不久,自是不知道他常年进出内院……”若说清誉什么的,也不剩多少了。若非是为了颜生的性命,这些个鸡婆事情,他才不愿意让人去打听。
颜生动摇得更加厉害了。
“而且,你光顾着柳家小姐的清誉了,仁兄你想想那秀红姑娘如何惨死,但凶手仍旧逍遥法外,你让秀红姑娘如何在九泉之下安息啊!”白玉堂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出理由了。
当即痛惜道:“仁兄,你糊涂啊!”
颜生听完,忽而大哭,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正巧,这个时候展昭带着柳小姐的信过来了,站在牢房不远处,听到白玉堂的劝告,他心道此人心性倒是不错,就是行为不妥了些。
听到颜生松口,白玉堂也觉得很有成就感,忽而转头看到一声红衣的展昭,又是他:“哼!”
展昭:……此人多半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