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加仔细地掩饰才是。”
“你——”瑾瑜知道晏君复故意逗她,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撒着娇。晏君复见了,笑地更开怀了。
二人将一幅幅对联写好了之后,放着晾干,然后一副副卷了起来,留着明日贴。
这边刚完活,那边玉蘅和卫景便进来送吃食了。晚膳有玉蘅之前答应熬的腊八粥,还有瑾瑜喜欢的红烧肉和一些以前在建安皇宫里常吃的点心。瑾瑜看到了大为满意。
晚膳后,晏君复和瑾瑜在寝殿里对弈,行宫里不仅启用了火墙,还多点了两盆炭火了。
二人一如既往,依旧是瑾瑜执黑棋,晏君复执白。晏君复将黑棋在四角各落下一子才将棋盒递给了瑾瑜。
“这次让我这么多步?”
“你不是一直想赢吗?如你所愿。”
“你想让我赢的话,自己直接认输不更方便吗?”
晏君复斜了她一眼:“无趣!”
而后自己执白子,兀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二人一人一子直到深夜才散去。晏君复看着瑾瑜进入了梦乡,才回了自己的寝殿,处理了一些白日里没有处理完的政事。
晏君复一张一张地翻着南方传来的捷报。南边的战局还是很乐观的,首先人数上便占了优势。其次,起初卫光的镇南军总吃败仗的原因是常年戍守南境,众将士突然北上,不太容易适应天气的变化,加之今年确实较往年冷了太多。而在北边一点的地方已经行军多日了,将士们对气候都适应了一些,战斗力也就恢复了一些。卫章带的部队虽然只有二十万,但这批人与普通部队不同,是卫章亲自挑选,训练的,称得上是精英了。所以晏君复对于敏川以南,倒是不担心的。
晏君复唯一有一些担心的,便是近在咫尺的晏君清。
晏君清这些年来,是由晏君复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以前总觉得他纨绔,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倒也觉得稳重了一些,但给人也是单纯的感觉。可现在,晏君复倒觉得晏君清隐藏的太深了,深到连他也看不破了。
带十万人悄悄离开敏川,行军几千里,还能够隐藏行迹。或许吧,晏君清早已不是那个和晏君复一起在画舫喝酒,一口一句“皇兄”的孩子了。
晏君复往建安的方向望了望,而后将刚刚收到并阅读过的战报一张张的放到碳火盆里烧掉了。
晏君复和瑾瑜回朝阳的时候,并没有将尹川带回来,而是留给了他的父亲,这也是尹川自己的意思。他想留在军营里,但晏君复还是思索再三,没有让他直接留下,而是交给了他的父亲,让他在麒麟阁帮忙。
第二日一早,晏君复便去了瑾瑜的寝殿,将瑾瑜叫醒。
“今日是除夕,还有许多事要做,许多东西要准备。而你说的,你要过一个凡事亲力亲为的年,所以,可不能睡懒觉了。”
瑾瑜听到晏君复的声音响起了,便用被子将头一起蒙了起来,过了很久,才试探性地将胳膊伸出了被子探了探。
“太冷了!”而后瑾瑜又将自己全部都缩回了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体。
“不许懒了,快点起来。玉蘅已经将你的衣物都烘热了,不许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