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扰不意外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他问:“高杉在哪?”
“回来!!为什么你这么干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来教,阿银我明明很强,你是觉得我不如高杉那混蛋吗!!”银时一看匡扰这么干脆,反而跳脚。
“那倒不是。你要是想教我,我也是很乐意。”匡扰微笑的看着银时。
银时难得没有立即反驳,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刀术,都是不传之秘,你还是去找高杉吧。”
他直接躺倒,睡的平平的,没几秒就发出呼呼的鼾声。
匡扰笑意加深,转身离开去找高杉晋助。
高杉多数都是一副冷淡嘲讽的模样,但匡扰明白这是一种关心。这是他们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照顾,不让他处于战场中心,这种保护让他觉得暖心,也有几分难言的羞愧。
被保护的角色。
他居然有一天成为了负担。
这话说来有些偏激,但匡扰看来,如果继续下去,这就是未来,负担一词终将变成事实。
别人不说,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高杉,教我刀术吧。”
高杉晋助正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写画画着什么,闻言头也不回:“找银时。”
“银时力气很大,刀术杂乱没有章法,不适合我。辰马和桂不像是会教学的人。”
“有备而来?”高杉终于舍得放开树枝,斜眼看过来。
匡扰说:“是了解情况后后诚意求学。”
他微微一笑:“银时的刀的确不适合我。”
“银时那种野路子,”高杉嗤笑一声,又沉默了下去,像是想到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匡扰倒也不急,他上前半蹲下,看着高杉在地上画出的东西。
幕府已经彻底投降,相比以前,现在的江户百姓生活会相对平稳,但攘夷志士的存在就会碍眼,鬼兵队树大招风,接下来面临的会是最残酷的镇压。
“幕府现在自顾不暇还想讨好天人,军队都被派遣到战场,城内空虚,如果有什么联合或是部署,现在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匡扰说。
“显而易见。”高杉晋助折断了手里的树枝。
“晚上来这。”
“那就麻烦你了,晋助。”
注意到匡扰称呼的改变,高杉晋助只挑挑眉,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
匡扰满意而归。
对于匡扰学刀一事,式神们表现各不相同。
茨木童子大为赞同,让他好好学,“学好了打一场啊!”他说。
姑获鸟满脸不赞同:“扰大人有我们保护,不必去动那些。”
雪女和白狼完全听从匡扰的吩咐。只不过他们的神色明显有些黯淡。
恐怕这两个孩子是因为觉得无法保护他而自责吧。
对此匡扰只能叹息一声。
晚上,匡扰如约而至。
忽然一道冰冷的寒意抵在身后,一道臂弯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向后靠去,一只手有力的捏住他下颌靠下一点的位置。
匡扰被擒在一个有种淡淡血味的怀里,背后抵的刀使得他不得不挺起胸膛弯成一个有些怪异的姿势。
“这种警惕和反应,你还想学刀?”高杉低缓的声音近在咫尺。
“你可以砍一下试试。”匡扰说。
高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手上用力,却发现刀受到极大阻力。
匡扰忽然发力,头往高杉肩膀一靠,喉咙顺势挣开手上的威胁,他脚一扭,整个人倚靠着高杉为中心,身体迅速一转,有一瞬间,二人几乎面贴面,匡扰能看到他过长的睫毛。
“倒还有点样子。”高杉眼中总算有几分满意,他没有继续追击。
两人隔了两步的距离,同样站的笔直,竟有一种类似的气质,骄傲,自我和隐隐低调的优雅。
大概这就是银时他们坚决认定自己和高杉一样都是翘家的少爷吧?匡扰后知后觉的想。
只不过高杉更为张扬些。
“来,”高杉单手持刀,下巴微微抬起。
说是教学,其实,更多的就是匡扰挨打,高杉晋助的刀透着一股子狠厉,就像是他的人一般,冷酷,决绝。和他对战有一种身心发怵的感觉。
但高杉也是一个还算尽职的老师,他将该注意的点都提出来,然后,狠狠揍翻匡扰。
仅仅一晚上,匡扰受到的伤比战场上还多还重。
一遍又一遍的治疗,一遍又一遍的受伤,高杉晋助是真的不留情面,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他能把匡扰往死里弄。
式神们心疼不已,最后就连白狼都开口,说扰大人不必这么拼命,我们是您的式神,会守护您的。
匡扰抹去唇角的血笑笑,说:“我知道的,但我也不想做一个事事都需要你们顾及守护的对象。况且,只有我变强了,你们才会变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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