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巷战很快就结束了。
当然,这个与其说是巷战,倒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更来得贴切,就像半个小时前前方巷道中ri军对韩崇武营的屠杀,陷入包围的ri军并不比**更加顽强,他们就像是落入陷阱的绵羊,很快就被十九大队撕成了碎片。
徐十九一枪击毙一个挣扎着想要拉响手雷的ri本兵,一边下令道:“老独,你带2中队打扫战场,老刀,你带1中队抢占宝山路口、加固工事,随时准备ri军的反扑,阿龙,你带着3中队重新布置雷场,要伪装,动作要快。”
“是。”刀疤、独只手和独眼龙领命去了。
徐十九纵身跃上一辆报废的鬼子装甲车,一边往盒子炮里压着子弹,一边看着2中队打扫战场,高疯子带着那个掉了魂的学生兵也加入了打扫战场的行列,估计是想让那学生兵感受一下血腥的战场,看看能否唤醒他的神志。
高疯子端着刺刀在前面走,见着ri本兵不管死活照着心窝子就是一刺刀,还真让他扎死了好几个装死的ri本兵,新兵牛蛋跟在高疯子屁股后面,帮着收集枪支弹药,只片刻,牛蛋左右肩上便已经背了七八枝三八大盖。
走到一处墙角,高疯子抬手又是一刺刀,照着靠在墙上的那个满脸都是血的ri本兵的心口上扎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墙根下的一个鬼子兵却忽然从步枪上卸下刺刀,然后很隐蔽地从下往上、恶狠狠地刺向高疯子的裆部。
“疯子哥小心!”牛蛋一把将高疯子猛然推开。
那鬼子兵一刀刺了个空,手腕一抖又往牛蛋腹部刺来,牛蛋背着七八条三八大盖还有十几条缀满弹盒的武装带,根本腾挪不开,只勉强退了少许,却还是被一刀扎进了腹部,血光崩溅,牛蛋顿时杀猪般惨叫起来。
高疯子躲过一劫,遂即勃然大怒,端起刺刀就往那鬼子兵脑门上扎,可就在这时,靠在墙上好像已经死去多时的ri本兵却突然间又活了过来,端起挂着膏药旗的刺刀就照着高疯子的心窝子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两下里相距极近,又事出突然,饶是高疯子身经百战,也不免有些措手不及,间不容发之际,高疯子勉强侧了下身,带着膏药旗的刺刀便从高疯子的左腋下面刺了个空,高疯子再顺势一挟左臂,两人开始角起力来。
坐在墙根的鬼子兵趁机又用刺刀来扎高疯子。
正与另一个鬼子角力的高疯子根本无法闪避,无奈之下只得扔掉步枪,腾出右手使劲攥住了那鬼子兵的刺刀,锋利的刀锋一下割开皮肉、直达手骨,殷红的血液霎时从高疯子手心沁出,又顺着刺刀淋漓而下,滴落在地。
说来也巧,地面上正好有一面不知道谁遗落的青天白ri旗,高疯子的鲜血滴下,顷刻间就将白ri染成了红ri、凄艳夺目,望着地上这面凄艳夺目的青天红ri旗,那个原本神情呆滞的学生兵突然间就像刚从噩梦中惊醒般大声咆哮起来。
这一切说起来似乎很慢,其实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坐在装甲车上正往盒子炮里压子弹的徐十九反应最快,抬手一枪就将那个正与高疯子角力的鬼子兵爆了头,徐十九正yu将坐在地上那个鬼子兵也爆头时,那学生兵却已经抄起一截断砖抢先扑了上去,照着那鬼子兵脑门就是狠狠一板砖。
“啊……噗!”
“啊啊……噗噗!”
“啊啊啊……噗噗噗!”
当附近打扫战场的士兵围上来时,那ri本兵的脑瓜子早就被那学生兵砸开了瓢,红的血液白的脑浆溅得那学生兵满脸都是,可那学生兵却全无感觉,一边啊啊啊地惨叫着,一边使劲地用断砖继续蹂躏ri本兵的脑瓜。
徐十九推开围着的士兵走进来,高疯子便迎了上来说道:“大队长,这小子的魂已经找回来了,若能让他留下来,倒是块当兵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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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八嘎!”
伊藤茂左右开弓连续扇了井上俊七八个耳光,才终于压下胸中的怒火。
伊藤茂不能不恼火,因为别的大队都打得不错,唯独第3大队吃了败仗,损失了三辆宝贵的从英国进口的维克斯装甲汽车不说,还玉碎了两个小队的步兵,大川内传七刚刚打来电话将伊藤茂骂了个狗血淋头,伊藤茂不寻井上俊的晦气那就有鬼了。
七八个耳光下来井上俊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伊藤茂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手,沉声问道:“对面是哪支部队?”
井上俊低着头,老老实实地道:“大队长,对面是上海保安团的一个du li大队。”
“你说什么,保安队?!”伊藤茂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道,“什么时候支那zheng fu的保安队也变得如此难缠了?井上君,你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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