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这些不招待见的家伙去陪香港人吧。万一出什么问题,也有人顶缸。
这些学员的沮丧自不待言。
然而情势的发展,却让无数人掉落一地的眼镜,几乎所有“军校学员”,都得到了提拔重用。所以,只要是“军校学员”,无不以范书记的嫡系亲信自居,对范鸿宇的忠诚度极高。
目睹这样的结局,不少人悔青了肠子。
老周深感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做到位,害得范书记千里迢迢赶到江口来为他收拾残局,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觉得自己辜负了范书记的信任。
范鸿宇自然不会批评他,安慰了一阵,让他安心养伤,公司的事不必操心。等伤愈之后,公司还是要请他回去管理的。
平心而论,老周这两年在江口干得真是不错,为云湖县经济的高速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天通物流公司的事,也不能怪他。对于老周这种刚到江口工作不过两三年时间的内地干部,哪里能想象得到,江口的地下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壮大”的地步。
大凡政府干部,一般都比较相信政府的权威,对小混混嗤之以鼻。哪怕是江口的小混混,亦不例外。
昨天发生在销售公司的暴力一幕,并未吓住老周,益增痛恨罢了。
在医院看望过老周和小陈,范鸿宇一行回到销售公司。虽然已经收拾过,但各种打砸痕迹依旧十分清晰,看上去一片狼藉。行人见到这个样子,纷纷绕道而行,站在远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言论。销售公司的职员则是神情沮丧,惊惶不安。
叶友道目光阴沉,张大个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咯咯直响。
范鸿宇背着双手,慢慢在销售公司里走了一圈。江口销售公司成立之初,范鸿宇亲自来过一趟。江口是全国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对于云湖县而言,江口销售公司也是经济大发展的桥头堡,其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伟杰,把公司的同事都召集起来,我们开个会。”
稍顷,范鸿宇吩咐道,声音平静,脸色也恢复了平静。
“好的,书记。”
黄伟杰随即招呼留在公司的员工,让大伙到公司会议室开会。销售公司总部的员工并不太多,也就十几个。除了老周小陈住院和两名在医院陪护的员工,其余的都坚持在公司上班。
很快,大伙便围着会议桌坐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年轻县委书记。这些员工,少数是从云湖县派过来的,多数则是就地招募。江口本地人一个都没有,均是全国各地跑到江口来淘金的下海一族和打工一族。
十几年前,江口仅仅只是一个小渔村,所谓正宗的本地人,原本就少得可怜。手握着大额的土地转让费和房屋出租金,哪里还会给人家打工?
就算小陈,也是从临近的县里跑到江口来淘金的。
招募的员工,对县委书记并不是十分敬畏,于他们而言,县委书记是一个相当遥远的概念。但范鸿宇的年轻还是让大家十分吃惊,这个年轻人是大老板的上司,他们也是知道的。
现在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不知范书记能有什么妥善的解决办法。
范鸿宇召开这个会议的本意,自然是为了安定军心。
“……同志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故,大家都意想不到。这个责任不在你们,在于我们这些领导干部,没有把工作做好。委屈大家了,对不起啊。”
范鸿宇很诚恳地给与会人员道了歉。
“事故已经发生了,但我们的工作不能受到影响。现在大量的货物正在路上,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这里运过来,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必须马上恢复公司的正常运转,越快越好。”
“范书记,要是那些人再来怎么办?他们是流氓混混,不讲道理的,见人就打。”
一名胆大的员工当即提出了疑问。
范鸿宇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这个问题,我们会处理好的。”
“可是,这里是江口,不是云湖。那些流氓混混,都很有背景,不是那么容易处理好的。”
那名员工显然对范书记这样轻描淡写的“保证”并不相信,再一次提出了异议。
“不管是江口还是云湖,总归是执政党的天下。任何黑恶势力,都不能长久存在。”
范鸿宇淡然答道。
一抹锋锐的寒芒,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有人已经激起范书记的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