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远不住的点头,这些东西老师也会告诉他。但从师兄嘴里说出意义就大不一样,一种讨论的气氛要比老师刻意教学要来的更有趣。
“我想师叔不会提起我们三人,师叔那个的性格,还有那启发式的教育,我们三人是很容易想见,你们俩师徒互动相当的无趣。”三师兄又慵懒的说话了。
“恩,大多时候他都是沉默。问题的答案都是让我自己找,这样虽然辛苦,学的东西很不容易忘掉。”
三师兄又露出小虎牙,善意的一笑。
“师叔没跟你说过,我们三人是你师伯捡来的吧”?
金怀远茫然的摇摇头,很疑惑的看着两位师兄。
“我们都是孤儿,是你师伯从街上捡来的,所以我们都跟师父的姓氏。反过来说我们姓什么叫什么自己都搞不清了。你师伯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像师叔跑很远去找徒弟。”二师兄很感慨。
金怀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师伯很信缘分,他说我们师徒就是这个缘法。还说师叔不是这个缘法,你大师伯更不是这个缘法。”三师兄解释道。
“大师伯,老师从来没提过,我也不敢问。二师伯也是因为要避难,才知道有这里。”金怀远对老师的不爱谈论自己的事,很是不解。
“修道人都是有经历的人,大多很睿智。他们已经很难与世人有共同语言,世事看的越透,便越会不愿意开口。不是不说,是懒得说。”严守珍又懒洋洋的发表看法。
金怀远对他很感兴趣,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总好像缺少精气神,也不是缺少那些,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慵懒的感觉,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好像又能洞明先机。
“你师伯是个有历经的人,从前清到民**阀混战,艰辛遍尝。他的身上都是故事,也都是智慧。师叔则不太一样,从一个失意的书生走上修道。没经历过江湖的洗练,多少会有洁癖的。”严守珍很温情的看向这个小师弟。
金怀远没想过这么多,大山挡住了视界,同时也遮挡了很多世俗牵累。老师也许真是有洁癖才躲进山沟装成一个教书先生,看来谁都有一面不想让外人知道。
“大师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我们跟了你师伯这么久,也没看见过,只有他不经意的提起过几次,也许大师伯已经修到神形俱妙的境界,已经不是我们凡俗人能想象。”二师兄接着话头说道。
金怀远一脸的茫然,师父从没提起过,他也因自己家里的事,很多心思没在这上。
“对外界社会上的人来说,咱们就是一个谜。道家是个隐性的团体,更多浮在世面的都只是传说。你我入的道门很多事还是未知答案,更别提不是此道中人。”严守珍的话语让金怀远陷入沉思。
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步入修道上来,也许是老师刻意的引导,或许是天性使然,自己也说不清,或许这就是生活,没有道理肯定有方向。
师兄弟三人就这样畅谈到很晚,这一夜金怀远失眠了。这里也许就是他人生的另一个起点,还好师伯与师兄弟都是有趣的人,将来几年会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