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刚过,天地间已是绿意盎然。
北宋的初春,却是比千年后要暖和一些。
东溪村农夫们刚刚过了几天农闲的日子,这时节便又都回到田间劳作,几个调皮小孩在村中窜来窜起,年龄大些的都趴在村头一座庄园墙头上往里张望着。
不同村中的安静,这处庄中却是人声鼎沸,不时传出一阵阵喝彩声,只是语气总透着些古怪。
说来这也怪不得众庄客。自家庄主托塔天王晁盖威震京东,少庄主晁勇虽不习拳棒,但神力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是平日,神力惊人的少庄主断不是他们敢招惹的,这些天十数个受伤的庄客便是明证。难得今天少庄主愿意耗尽气力再比试,众人自然都想捏捏这个软柿子。等过几年少庄主名动四方的时候,大伙也可以拍着胸脯说当年洒家是打败过他的。
可惜被晁三抢了先手。
看着晁勇往昔威风不在,勉力支撑的样子,众庄客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给晁三喝彩。但晁勇偶尔使出一招神来之式,庄客喝彩的语气难免怪了点。一个个巴望晁三输后,他们再去打败晁勇,以后好夸耀一番。
拳棒却是晁勇最近才下的功夫,一番比试下来,自是连连吃亏。虽打熬得一身钢筋铁骨,但时间长了也有些扛不住。又吃了一棒之后,不由大怒,暴喝一声,奋起全力一棒向庄客晁三头上劈去。
还在偷笑的众庄客听得木棒带起的“呼呼”风声,顿时脸色大变,看着场中躲闪不及的晁三,不由纷纷惊呼起来。
晁三看到晁勇这一棒的声势,也不由大骇,无奈前面为了显示自己的威武,一直和力气耗尽的少庄主硬遮硬挡,下意识的便要硬接晁勇这一棒,等到发觉不对时已然来不及再躲,只好咬牙拼尽全力举棒去挡。
“啪”
一声脆响,两棒一接,晁三封堵的哨棒便应声而断。
晁勇的木棒仍旧一往无前的朝着晁三劈去。依着晁勇神力,这下要砸实,便是石头也要碎成两半了。
晁三仿佛已经看到一个破烂脑瓜,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想到吓人处,不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晁勇见势不妙,收力已是不及,赶忙手腕一斜,所幸晁三突然“矮”了一截,哨棒擦着晁三肩膀劈在地上,断作两截。
晁三瘫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还妄想捡便宜打败少庄主。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啊,这些日子被他打伤的庄客可有两手之数了,不过这少庄主的恢复力也太强了些吧。亏得祖上有灵,不然今日有死无生,以后这种便宜万万捡不得。”
晁勇看着砸飞的半截断棍,也暗叫侥幸。虽然这年头打死几个下人处理方法很多,但他可也不想无缘无故就取人性命。
晁勇看着吓得瘫在地上的晁三,也不由尴尬不已。今日好不容易想出耗尽气力比武的法子,没想到这“后天”得来的身体恢复力如此变态,弄得自己一时收不住力,险些又把陪练的晁三劈翻。
为了以后的比武大业,晁勇赶忙上前扶起他,尴尬道:“一时收不住力了,勿怪勿怪。”
晁三刚才可是过了把瘾,虽然最后险些被劈死,但总算雪了这些年不敢和晁勇比武的耻辱,而且自己还幸免于难,比前面那些人已经强了不少,以后也有了夸耀的资本了。乍惊之后,反倒是喜多过惊,不过他也晓得见好就收。闻言弯腰道:“少庄主神力惊人,只是小的太没用了。”
“哎呦。”
晁三呻吟一声,按住大腿,面目扭曲的道:“刚才小的好像伤着腿了。”
“奶奶的,刚才你吓跪下,顶多也就磕一下膝盖吧,捂大腿这不是明摆着作假吗?”
晁勇心里骂着,不过为了以后的比武大计,也不好太过逼迫他,拍了拍晁三肩膀,笑道:“那你先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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