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充沛的本元,以及术法意念的强劲张力。
师父说:“你没有实战经验,虽然迈入了炼气境,但别太高估自己的实力。”
刁平想:“不就是……用术法,杀人么?”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阔别多年的南疆,杀进伏地门,杀尽伏地门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那段刻在他心里最阴暗最悲惨童年回忆,即便是跟随王启民修行诡术这四年时间里,也经常在夜半被噩梦惊醒,然后像个孩子似的偷偷哭泣、恐惧。
他是真的害怕,直到现在,想起以前的悲惨处境还会害怕,甚至浑身抖。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也是他,刻骨的仇恨!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启民站在了他的身后,神色和蔼地轻声说道:“平娃,师父知道你心里的恨,也知道你的怕,知道你,急于去报仇雪恨。可是平娃,听师父的劝,哪怕是去报仇,也不能被仇恨和怒火蒙蔽了你的心智,因为那样的话,不但报不了仇,连同自己,都得搭进去。”
“师父,您还要我继续等么?”刁平扭头,像个孩子似的笑着,笑得很灿烂,道:“可是,您答应过,只要我入了炼气境,就能出师了。”
王启民温和一笑,坐下来说道:“出师了,就不听师父的了?”
“不是。”刁平脸一红,像个说错话的孩子似的,低头怯生生地说道:“我永远听您的话,师父,您是我唯一的亲人。”
“好孩子。”王启民抬手抚摸了一下刁平留着短短茬的头,和蔼地说道:“师父只是担心,你回到南疆之后,仇人出现在眼前时,会不顾一切地抱着同归于尽的悍勇之气去宣泄仇恨,那样,是不值得的。你必须要让自己无比得冷静,冷静到能压制住自己心头无尽的仇恨和冲天的怒火……然后,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一个,一个,一个的,把仇人杀死。当你杀死第一个仇人时,那些还活着的仇人会愤怒,当你杀死第二个时,他们就会暴躁,当你杀死第三个时,他们会惊惧,而当你杀死四个、五个时,他们就会紧张害怕,他们连睡觉都不敢闭上眼睛!”
刁平怔怔地看着师父。
“四年前,杨家镇一战,师父是因为身受内伤不敌。”王启民神情淡然,语气温和,“前年西山县一战,师父是故意不杀他们,把他们的性命,留给你去报仇雪恨!平娃,一朝屠尽仇家满门,好似大仇得报酣畅淋漓,其实对于你和他们之间的仇恨来讲,却是便宜了他们。唯有,让他们深陷恐惧中受尽折磨,在等待死亡的恐慌和焦躁的过程中死去,才是真正的报仇!况且,以你当前炼气初境的实力,纵然是所修行的诡术,有着霸绝天下的攻击力,充其量,也就是能越级杀炼气中期的术士,而且,也不一定就能成功。所以,报仇的事情,现在可以去做,但要慢慢来。”
“嗯,我知道了。”刁平点头,眼神中汹涌的火焰灼灼燃烧。
王启民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变得严肃:“平娃,你要记住,你是诡术传承者,你的人生目标不应该仅仅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是,要将诡术扬光大,为诡术,在奇门江湖的历史上正名!所以,你必须要尽可能地保护好自己。”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刁平年轻的脸颊上,透着一种神圣的庄重。
“师父相信你。”王启民微笑着起身,道:“明天,我们一起走。”
“去哪儿?”
“中州市,杀一个术士……”王启民顿了顿,转身往居住的楼慢慢走去,一边轻声说道:“由你来杀,提升斗法实战经验。”
刁平急忙跟过去:“谁?”
“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术士,唔,是泰国的降头师。”
“泰国降头师?”
“我和苏淳风,在晋西省杀了这个年轻降头师的三位师兄……他的师父,就派遣他来到了华夏。”王启民微笑着,就像是在唠家常,说一件极为普通的小事般,道:“我亲自打电话向苏淳风还有你龚大伯求情,才把这个降头师,留给了你。”
刁平皱眉,面露些许不悦。
王启民头也未回,却仿若看透了刁平的表情,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淡淡地说道:“既然心里有抵触,不想去帮苏淳风,那么,就当作是师父交给你的任务吧,至于为什么杀他,只需要一条理由——历练你的经验。”
“是!”
……
ps:今天写得很累,反反复复删了许多,故事写到现在,想必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刁平的轨迹会类似于苏淳风的前世,而我,想借着刁平的经历去模糊地讲述出苏淳风的前世江湖,当然不会真的去大篇幅地专门写刁平,而是从大局和江湖形势上来讲。嗯,直到动笔写到这里时,才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咳咳,这是真的,不是我找理由~今晚不熬夜了,明天好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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