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力气又大,瞬间便将六个孩子手中兵器击飞,他拳打脚踢,像猛虎一般,凶悍无比,下手毫不留情,既然打了,就要把他们彻底打怕,他将六个孩子打得哭爹叫娘,满地打滚,金冠打瘪,锦衣撕烂,最惨是杨巍,被元庆一棒打在脑门上,头破血流。
“停手!”
有人大喊一声,“你快住手!”
元庆见有人干涉,才慢慢停下手,他拍拍手,扔掉柴棒,只见从庭院外出现两人,前面一人气急败坏跑进来,他认识,是祖父杨素的心腹幕僚封德彝,二十四五岁,身材削瘦,目光奸诈,显得十分精明能干。
后面一人他却没见过,年约五十岁,身材很高大,此人皮肤白净,留着三缕长须,眼睛细长,目光深邃而明亮,他身着大科绫罗紫色袍衫,头戴黑纱方帽,脚穿乌皮六合靴,虽然他打扮是文官模样,但元庆凭感觉便知,此人也练过武,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气势。
中年男子老远便见元庆发威,将六个孩子打满地打滚哭喊,心中有些惊异元庆的凶悍。
封德彝是奉命领引前来拜访杨素的贵客,正一路上夸赞杨家家风严谨、兄弟和睦、妯娌间亲如姐妹,没想到一进中庭便遇到了小孩打架,而且打很惨烈,居然见血了,让封德彝大丢面子,他又气又恼,冲上前大喊住手。
他见过元庆,不由恨声斥他:“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欺负人?”
元庆见他不问青红皂白便将责任推在自己身上,便冷哼一声,“君子不平则鸣,有何不可?”
“说得不错!”
隋风欣赏强者,后面的中年男子见元庆一个人能打六人,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走上前笑道:“你是杨相国孙子?很会说话嘛!”
封德彝摇摇头道:“高相有所不知,他是玄感之子,是个最没用的庶子,除了打架厉害外,别的一无是处,你看,今天是初七,他便开始惹祸。”
元庆听封德彝称这个中年为高相,他心念一转,此人不会是大隋的第一相国高颎吧!
在隋文帝时代,高颎排位权臣第一,杨素只是第二,元庆久闻大名,他立刻想到可以在高颎面前表现一下,说不定自己又有机会。
封德彝见他傻呆站立,一点灵性没有,刚才他还夸赞杨家子弟个个聪颖,偏偏遇到这个闯祸的小孩,他只觉一阵头疼。
“我一定要让你父亲好好管教你!”
元庆瞥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这个封德彝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尤其喜欢在后面告状,他今天教训这帮野小子,不怕被处罚,顶多打一顿,但封德彝如果去添油加醋,问题就会变严重,他担心郑夫人会处罚婶娘,元庆见名相高颎对自己颇为赞赏,他眼珠一转,便有了对付封德彝的办法。
他上前向高颎深施一礼,“小子顽皮,打扰大人雅兴,小子向大人赔罪!”
中年人正是相国高颎,隋朝第一权臣,今天正月初七,他来找杨素商量修建仁寿宫之事,正好遇到元庆和孩童打架,他见元庆颇为知礼,而且个子虽高,但眉眼间却是幼童,不由好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回禀大人,小子杨元庆,今年五岁。”
“五岁!”
高颎更是惊讶,被他打倒的六个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样子,他才五岁,这孩子很强悍啊!
他指了指已经站成一排六个孩子,竖起拇指夸赞他,“你有祖父遗风,很厉害!”
元庆却不屑地瞥了六人一眼,冷然道:“若连几个纨绔子弟都打不过,将来何以灭突厥!”
这句话不仅让高颎目瞪口呆,连封德彝也忍不住心生佩服,他一向自诩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孩比起来,还是自愧不如。
高颎哈哈大笑,“好!说得到好。”
他又对封德彝叹道:“今天让我见识到了杨相国的家风,有其祖必有其孙,果然是非一般人能比。”
封德彝见高颎夸赞元庆,他便去了轻贱之心,立刻转变口风,“呵呵!这孩子虽身份低微,但颇有奇异之处,高相,杨相国等候已久,请随我来!”
高颎又深深看了元庆一眼,记住他的相貌,便点点头,跟着封德彝穿过中庭,向杨素书房方向走去。
高颎一走,六个小孩立刻指着元庆,大哭大闹地叫骂,“你欺负人,我们要去告你!”
元庆慢慢拾起柴棍,目光斜扫,对他们冷冷一笑,六个小孩顿时吓得胆颤心寒,连滚带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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